直到语音响起系安全带的提示音，他才侧了下脸看向她：“安全带。”

    蒋漓有些迟疑，还是将安全带系上了，她抗议道：“我可没说今天要请你吃饭，要吃饭你自己去找段景曦吃。”

    他眸光很淡，问：“你忘了？一个月前我给你买了小熊牌子的衣服还请你吃了顿早饭，你说好要还钱给我。”

    “是，我是说了，可当时你不要啊。”蒋漓理所当然回道。

    他当时没说不要，只是以微信和支付宝没绑定银行卡的理由拒绝了。

    “是，所以让你请吃一顿饭，不可以吗？”冷封眠嗓音低醇，眉高高挑起，像只盘算着什么的狡猾狐狸。

    蒋漓默不作声了，想想也确实理亏。

    不过觉得这冷封眠多年不见，真是变奇葩了，这个时代了，居然还像老年人一样，不用微信和支付宝。

    那过过情人节之类的，他都不给段景曦发点爱的红包聊表心意嘛。

    车子停在一个商业楼，这个商业楼是那些天颜暮绅喜欢带她来的。

    人很少，餐厅种类却多。

    “你想吃什么？”蒋漓和冷封眠下了车，蒋漓望着种类繁多的餐厅，询问冷封眠。

    “随便。”他没要求。

    蒋漓平时和颜暮绅在一起吃饭，做惯了主，见冷封眠也要她来选择，也不客气了，把他带进了九锅一堂。

    点了酸菜鱼，还点几个菜，蒋漓就见冷封眠目光复杂的盯着她看，脸上流淌起不知名的神色。

    蒋漓咳了一声儿，把欲交给服务员的菜单又拿了回来，放到冷封眠面前的桌子上，吆喝道：“你看看你要吃点什么？尽管点，别不好意思。”

    冷封眠关上菜单，递给服务员：“就这些吧，谢谢。”

    服务员点了下头，将圆珠笔插进胸前小包包里，手拿菜单，便下去准备了。

    服务员走后，陷入一段莫名的安静。

    蒋漓拿出手机来刷抖音，看到喜剧部分，也不顾形象的哈哈大笑起来。

    冷封眠放在桌上的手一握，轻声：“梨子，你真的变了很多。”

    蒋漓虽手机玩得正起劲，可清晰的听到了他的话语，她不痛不痒的看向他问：“所以呢？”

    冷封眠勾唇，笑了一下竟道：“越来越迷人了。”

    蒋漓没想到一本正经的冷封眠会说出这种调戏女人的话，登时局促道：“再迷人也比起你的段景曦差远了。”

    他黑瞳波澜不惊，略为凄苦的出声：“梨子，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没有颜暮绅，我没有段景曦，我们可以在一起？”

    他的声音低低的，很快就消散在了稀薄的空气中。

    蒋漓脑海中空茫茫的，握住瓷杯的手下意识收紧，神色有些恍惚。

    那些深埋在心底的画面渐渐闪现出来，那一段是她一生中最黑暗的，最不愿去碰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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