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水烟从肖阳怀里挣脱出来时,脸色潮红,一个难以掩饰的微笑浮现在嘴边,她羞涩得几乎不敢抬头看肖阳的眼睛。&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他意外的亲密接触让她一时间忘记了傍晚发生的事情,那其实只是个严重失误的过度,或者是她过于害怕失去他而产生的幻想。
不管怎样,只要它不是真的就行了。
她抬起头,想要获得肖阳的确认。
然而,那个温暖的男人眼里却写满了愧疚。
“对不起!”他说,他应该更早说这句话的,“我们已经解除婚约了,我不应该在出现在你周围,造成你的困扰。”
他朝沈水烟走近一步,伸出右手,似乎想要触摸她。
而那几句话,让那个片刻前还在他怀里柔软沉浸的女人瞬间恢复往常的凌厉,她蓦然后退,跟他拉开距离。
“你的确不应该出现。”她的声音冷如寒铁,“这种欲擒故纵的手段,从今以后都留给你的女学生,你不要再踏进我的生活范围一步。留在那间屋子里的东西,悉数扔掉,我也绝不会再出现在你百米之内。”
不,她错误的以为他是来求和的,甚至已经准备好再次扑进他怀里,但实际上,他是抱着沾沾自喜的心态来羞辱她的。他把她当做了最后一次验证自己爱情的手段。
简直不可原谅!
“你果然是在可怜我,我刚刚居然还差点相信,自己在你心里占有一丁点的地位。”沈水烟的话像飞刀一般准确地射入心脏,她闭着眼睛回应自己的样子,原来真的是在可怜他,这就是他在她心里的地位,一个哀求爱情的乞丐。
肖阳停在空中的手没有收回来,他往前一步,却最终在快要触碰到她时颓然放下。
“Au revoir!”他说。
她能听懂,却不回答,面无表情的等着他离开。
门在肖阳身后关上时,沈水烟轻哼一声,她拉过办公桌前的椅子,让自己陷进去,将头埋进膝盖里,轻轻哭出声来。
手机的来电铃声配合似的响起来,像是为她压抑的哭泣打掩护。
从她身后的窗户望出去,肖阳缓慢,但没有回头的朝她相反的方向走去。
他坐进车里,抬头望着楼里唯一亮着灯的窗户,窗上印着一个笔直端正的身影,他一动不动的,看着那个影子掉下泪来。
在经过便利店时,他停下车,进去买了一包烟和一瓶酒。
他偶尔喝酒,但从不抽烟。
结账时,他只拿了烟,酒被退了回去。
打开门时,那个一度被称为“家”的空间,如同他每次回来一样,空无一人,但以前,他有等待的希望和乐趣,他笃定的知道他深爱的那个女人会一身疲倦,却笑着边脱鞋边扎进他怀里。
他空空如也的怀抱,几乎完全适应了她的体型,只有抱住她的身体,才会让他觉得人生丰满而有趣。
烟被扔到了客厅的小茶几上,肖阳突然厌恶了失恋的人通常会做的自我疗伤和自我放纵。他为什么要轻饶自己,取消婚约的人,并不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