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个人又说了什么，陆妤香什么都没有听到，她只觉得耳朵里闹哄哄。

    送了礼物，又见证了陈奕鸿和艾琪儿的甜蜜宣言。陆妤香不想继续留下来，正准备起身离开。

    忽然听到艾琪儿的声音透过音响传来，“身为师父的徒弟，在他老人家生日的这一天，我们一起走上舞台和他切蛋糕吧。”

    师父的徒弟，这不包括她吧？

    她已经被赶出师门了。

    下一秒，艾琪儿直接说道：“妤香师姐，你也一起上来吧，师傅教导你那么长时间，在他生日的时候说一声生日快乐，这很正常，你不会拒绝吧？”

    她还能说什么？

    陈奕鸿深深地看了艾琪儿一眼，没说什么。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顺着艾琪儿的目光看向陆妤香，让她无处遁形。

    陆妤香身体迅速紧绷起来。

    她站起身，脚步僵硬缓慢的朝着舞台走去，身体和大脑都变得麻木，麻木到她没有时间再思考。

    听觉却不受影响，耳边响起旁边毫无顾忌的议论声。

    “这女人怎么穿的这么随便？只穿了一条普通的裙子。”

    “是啊，你看她那双高跟鞋，都不知道穿多久呢，鞋面上都有痕迹了。”

    “竟然连一个首饰都没有，这女人不会穷的连项链都买不起吧？”

    或许是看她衣着普通，猜出她身份地位不高，女人们肆无忌惮的议论着，根本不担心她听到。

    听到那些议论声，陆妤香没有任何反应。

    季珉灏的脸色彻底黑了，手用力的握着一只高脚杯。

    路过季珉灏的身边，察觉出他的怒意即将爆发出来，陆妤香连忙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目光闪烁，不想季珉灏替她出头。

    “你都几年的时间没有出席师父的生日宴会了，好不容易来一次怎么能不主动送出祝福呢？”艾琪儿随口说道，笑着迈开两条长腿走到陆妤香面前，伸手牵起她的手。

    陆妤香暗暗皱眉，望向面前的艾琪儿。

    果然，随着她话音落下，周围人看向她的眼神里更多了几分厌恶。

    连师父的生日宴会都不参加，这徒弟人品可见一斑。

    艾琪儿捂住嘴，似乎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陆妤香明显能感觉到陆禛和陈奕鸿，以及师兄弟们看向她的目光有多厌恶。

    只有艾琪儿握着她的手，似乎并不嫌弃。

    “祝师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陆妤香低着头站在陆禛面前，机械性的声音从喉咙里发出来。

    陆禛冷冷的看着她，像是看着一只苍蝇一样，只觉得恶心。

    他强压下心底的怒火，才没当众对钟意动手。

    艾琪儿嘿嘿一笑，“师姐，我好像知道你送给师傅的礼物是什么。”

    她眼睛里的得意之色更甚，陆妤香的家庭情况她很清楚，养父是个烂赌鬼，养母做零工补贴家用，她没有钱买像样的礼物。

    闻言，陆妤香错愕的抬起头，望向艾琪儿。

    这样的错愕落在艾琪儿眼里，成了惊慌。

    这时，一个服务员模样的人捧着一个小小的红色礼物盒子走上舞台。

    “这女人参加宴会连礼服都没有，送出的礼物不会是地摊上买来的吧？”

    “或许是河边捡来的石头也说不定呢。”

    ……

    听着周围的议论声，陆妤香低恨不得找个地缝把自己埋起来。

    季珉灏死死握住高脚杯的手却送了一些力气，轻轻地啜了一口红酒。

    他脸上露出一抹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