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哀求让白母皱紧了眉头,她恨恨的扬手打了男人几巴掌。(狂·亻·小·说·網)[ωWw./XIAo/sHuo./Kr]
  但在看到男人脸上的伤痕时,又长长的叹了口气。
  “我以前就告诫你,不让你赌,不让你赌,你偏不听!这下好了,连命都要搭进去了!”
  想到儿子如今的下场就是因为他嗜赌成性,在债台高筑,如过街老鼠到处躲藏。
  而今,她以为终于找了个能陪伴自己余生的男人,也步入儿子的后尘,让她既恨又心疼。
  一边帮男人清理着身上的伤,白母一边丧气的道:
  “今天,我已经去找过施家人了,但是我女儿目前昏迷不醒,施家的那个大小姐又不是和省油的灯。”
  “所以,你要的钱,也没有要到半分。”
  听到白母的话,本来还满怀期待的中年男子立刻变了脸色,忍不住对白母喝斥道:
  “你是怎么办事的?施家家大业大,我要的也不过就是几十万而已,对他们施家来说既是九牛一毛的小事··”
  见男人反目,憋了一肚子气的白母也即刻怒火中烧,把手中的消毒器械往地上一扔,指着男人的鼻子,对他破口大骂道:
  “几十万?你说的轻松!我一再告诫你,不要赌!不要借高利贷!现在出了事,知道怕了?!”
  “你自己自食恶果,却还敢怪罪到我的头上来?!你知道我在那个死丫头面前,受尽冷嘲热讽的滋味吗?!”
  “如果不是为了你,我又何必去舍着脸自找难看?!”
  见白母真的发怒,对于她的指责,中年男子也显得十分不耐烦,双手猛拍桌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语气恶劣的对白母威胁道:
  “那帮人说了,仅限我三天时间,如果还不上钱,不仅是我倒霉,还有你!”
  “你别以为可以撇开我,自己逍遥自在!”
  接着男人环视一眼室内,心念一动,指着公寓对白母道:
  “或许你可以把这套公寓卖了,暂时帮我抵一部分债。若是不够,我再去找人求求情。恩,眼下也只得这么办了!”
  男人自说自话,转念间已经决定卖掉白母的房子为自己抵债,不想却遭到白母的极力反对:
  “不行!这套房子,是我和我儿子唯一的家,说什么也不会把房子卖了!”
  之前因为儿子躲债,他们母子早已将老家的房产卖个干净,本以为可以高枕无忧的住在施家的大别墅里,没想儿子却搞出那样一出。
  等儿子入狱后,她也就跟着被施家扫地出门了。
  现在,她名下唯一的东西也就只剩这套公寓了,没了它,自己也要去睡大街了!只是想想那种情形,白母心中就一阵后怕。
  见白母反对,男人即刻沉下脸来,瞪着一双吃人似的眼睛,恶狠狠的看着白母:
  “跟老子的命相比,这套房子在你心里才更加重要是吗?”
  “你这个又老又丑的怪物,你以为我为什么才跟你住了这久的时间?!”
  当初会选择白母这个又老又丑的女人,就是因为看中她的靠山——有个在港城施家做阔太太的女儿。
  本以为可以从中捞到不少好处,可是两年来,他却什么都被捞着,还被一群狐朋狗友们嘲笑。
  眼下自己性命堪忧,这个老女人却只一心守着自己的房子,简直气死他了!
  “房产证在哪里?快点交出来!”
  “别逼老子动手,不然打你个半死!”
  “我不会给你的!”面对男子的恶言相向白母怒吼道。
  平时对她百依百顺,甜言蜜语的原来都是为了她的钱!
  直到今日,她才看清楚男子的真实嘴脸。
  白母气愤急了,直接推着男人道:
  “你给我走!滚出我家!”
  “从此我们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
  白母把话说得很绝,同样也激怒了中年男人。他一把扯过白母的头发将她按到在地破口大骂:
  “现在觉得我没用了?想甩开我,做梦!”
  “你居然敢打我?”白母一脸惊恐的看着男子。男子狰狞的面孔,就像来自地狱的罗刹。
  “我要报警!”白母声嘶力竭的喊道!白母转身,就要去拿手机,却被男子一脚踩住手背。
  男子像疯了一般,白母拳脚相向,直到白母,气息奄奄的躺在地上男子才收手。
  “我只不过,想让你卖房子救我而已,你却对我见死不救,今天这是你自找的!”
  “乖乖把房产证交出来,或许我还能饶你一条命!如果我死啦,你也别想活!”
  男子阴鹜的眼神,像一条毒蛇恶狠狠的瞪着白母,那威胁就像一道诅咒,让白母心惊胆战。
  被男子打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疼!不用照镜子,也想象得到,自己现在有多么的惨不忍睹。
  就这样,在男子的威逼之下,惜命的白母颤颤巍巍的走到床边的柜子旁边,接着取出一把钥匙,将柜门打开。
  “这就是你要的房产证。”男子伸手来接,却被白母一把抓住,仍旧不舍得,将自己唯一的家底,就这样,白白的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