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信你。(狂∫亻∫小∫說∫网)[wWω.duHuo.Kr]”
  对倪宸,施绯羽全心充满了信赖,因为交由他的事,从来不曾让自己失望过。
  就在施绯羽终于感觉稍稍松了一口气之后,接下来却又一道晴天霹雳直接击穿了她的心脏。
  这时,管家陈叔气息不稳的从外厅走了过来,神色慌张的对施绯羽两人道:
  “大小姐,刚才小少爷的学校里来电话,说,说小少爷不见了!”
  “有同学说,见他上了一辆黑色车,便再也没回去了。”
  “什么?!”
  施绯羽听到这句话,突然感觉天旋地转,眼前一黑,瞬间不省人事。
  “老婆!!!”
  倪宸一声嘶吼,慌忙抱住施绯羽,见到管家陈叔白着脸想要靠近查看,却被倪宸冷喝一声:
  “还不快叫医生!!”
  “哦哦!”被一系列事情弄得一时六神无主的陈叔也即刻反应过来,一边责备自己的惊慌,一边拨通了医院的电话。
  而紧紧的怀抱着施绯羽的倪宸,看着眼前脸色惨白,毫无血色的施绯羽,心急如焚的倪宸将牙磨得咯咯响。
  接着不停的在她耳边安抚着:
  “老婆,相信我,昊阳一定会没事的!你和孩子千万不要出事啊!···”
  虽然意识模糊,但整个心就因为弟弟的事情而时时揪紧着,而倪宸的话,却始终萦绕在她耳旁,就像一针针安抚剂,让一直提心吊胆的她,慢慢安定下来。
  话说施昊阳,因为之前白母在施家住过一段时间,也曾跟随施家的司机去施昊阳的学校送过他几次,虽然她的目的是为了让女儿帮她买各种各样的东西,对她来说送施昊阳也只是‘顺道’而已。
  那日白母被男人威胁,霸占了房产之后,无家可归的她,只好去找施秀洁,但是却被她拒绝了。
  见此,白母就重新找上了白琴的前夫——杨宽。
  这几日杨宽,因为倪宸有意的安排,东躲西藏的过了许多苦日子,特殊时期,还被逼躲在桥洞下待了两天。
  他同白母一样,找过他的主顾施秀洁,想要从她那里要些钱花,不料却被拒绝了。
  因为得知白琴自杀的事情,恐怕自己贸然行动被施家逮住,却还讨不到一分钱,于是他正处心积虑的想要另辟新径,谋些财路,正巧被白母联系上。
  于是两人商议之下,一拍即合,决定要做就做票大的,捞足了钱就直接跑路,也好过今后餐风露宿,饿死街头。
  经过两人的计划,白母假借探病的名义,将施昊阳从学校里骗出来,然后就上了杨宽事先租好的车中,两人合伙将施昊阳绑架。
  他们两人之所以这样明目张胆,一个是被自己的贪欲冲昏了头脑,二则,两个人一个是施昊阳的外婆,一个是他的生父,即便为达目的之前,被警察查到行踪,他们谎说自己是探视孩子也就慢慢遮掩过去了。
  连日来,因为母亲自杀的事情痛苦了许多天的施昊阳,在得知外婆要去医院看母亲时,也不禁被她说动,未向学校的老师请假,便跟着白母出了校门。
  拐进学校一旁的巷子,刚进了一辆黑色面包车,便被杨宽捂住了口鼻,迷晕失去了意识。
  等施昊阳醒来发觉自己上当时,已经在一处破败的厂房里,大概是因为天气炎热的原因,厂房内发出阵阵刺鼻的臭味,似某种东西腐烂的气味,而他此时正坐在一张铺着油腻腻的床单的木板上,似一张简易的床。
  动了动四肢,施昊阳发觉自己的双手被绑在厂房内的一个铁柱上,只能在直径为两米内的范围处活动。
  “放开我!”
  见一个陌生男子进门,施昊阳没有被堵住的口对他怒喊道。
  “喊什么喊,再喊老子打死你!”
  不由分说,杨宽扬起粗粝的巴掌,对着施昊阳的脸重重的掴去,打得施昊阳顿时眼冒金星,一时懵了神。
  “哎呀,你打孩子干什么?自己的骨肉,你怎么也不心疼一下?”
  听见清脆的响声,刚换了手机给施绯羽打了好几通电话,却依旧无人接听后,白母颇为心烦的对杨宽道。
  杨宽听白母教训自己,粗犷的眉毛一拧,因为终日酗酒而布满血丝的眼球阴狠的瞪着白母。
  “老子管教自己的儿子,关你屁事?!识相的,就给我闭紧嘴!”
  被杨宽口中的话惊得一脸茫然的施昊阳,还未思考其中的详情,另外一边的脸颊就再次被杨宽狠打一巴掌。
  这一次,因为杨宽下手极重,不禁吓坏了白母,就连施昊阳的嘴角和鼻子也开始血流不止起来。
  白母惊讶的捣住了嘴,一脸恐惧的觑着杨宽,不敢再插言半句,更不敢上前帮施昊阳止血,十分的小心翼翼。
  等脑袋逐步恢复清醒的意识,施昊阳吐掉口中的血水,恶狠狠的瞪着杨宽,声嘶力竭对他怒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