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前一把扯住他的领口：“秦天明，你给我醒醒，秦天明。”

    他跟我说已经戒掉了，转眼却出现在柯震的窝点里，也就是说，他是直接找柯震提供的货。

    秦天明逐渐清醒过来，看清是我，脸上划过讶异：“南笙，你怎么在这里。”

    他这才想起自己在干嘛，将两美女轰走，美女们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后，秦天明一直没敢抬头看我，扒拉着脑袋，一副心虚的样子。

    我站在他面前，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你之前怎么跟我保证的，你说从不骗我，可你刚才在干什么，秦天明，你让我很失望。”

    哪怕姚慕白跟我说过秦天明很难戒掉，当亲眼看到他再次吸食，还是很愤怒。

    “南笙，我真的很难受，一天不吸，我就感觉身体里像是有千万条蚂蚁在爬，那滋味太难受了。”

    “一天不吸你就如此难受，那你在戒毒所是怎么熬过来的？”我惊讶地质问他：“难道在里面也有人向你提供货？是谁？是不是柯震？”

    秦天明沉默了半响，承认：“我刚开始不知道是柯震的人，每次只要我瘾发作了，就有人将货送到我手里，南笙，这玩意太难戒掉了，我认输了。”

    他向命运低头了。

    我瘫坐在椅子上：“你染上的是新型的东西，名叫tire，姚慕白跟我说过，这玩意难戒，柯震这是盯上了你，是我害了你。”

    否则柯震怎么会盯上秦天明。

    “跟你没关系，我这条命，在那年大火就该没了，多活这些年都是赚的。”秦天明深邃的眼眸望着我，那双眼睛里似有万千星辰，他说：“南笙，我还是喜欢你，认真且怂，从一而终。”

    他不是一次向我表达过他的心意，而我也从未想过，那竟然是最后一次。

    我们忽然都沉默下来，清风从窗户吹进来，拂在脸颊上。

    他仰躺在床上，低声自嘲地笑了笑：“出租房里的时光，再也回不去了。”

    我靠着椅背，单手放在窗前，望着一眼无尽的森林，低声说：“回不去了。”

    自从被带来这里，我也就没再见过王媛跟阮晴天，不知道她们怎么样了。

    柯震给了我自由，可以任意出入方圆三公里以内的任何地方。

    我从未问过秦天明为什么会到了这里，自从那天见过之后，接下来几天都没见到他，直到有天晚上，我睡不着醒来，听到他跟什么人在说话。

    我走近一看，是他跟柯震在说话。

    柯震对着秦天明发怒：“秦天明，你别忘记了你到底是谁，你靠着谁活到了现在，如果不是我，你早就死了，是谁让你每天快乐的似神仙，可你怎么报答我的，价值一千万的货就被你给毁了，那可是一千万啊。”

    原来秦天明在帮柯震做事。

    秦天明背对着我，加上光线昏暗，我根本就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毫无情绪起伏的声音：“我们的行踪被人泄露，当时缉毒警赶来，如果我不及时把货倒进湄公河，我们所有人都回不来。”

    柯震冷笑了一声：“不过就是几条人命罢了，被抓了又如何，不过就是进去坐几年牢，他们从干这行那天起，就该有这样的心理准备，秦天明，我需要的是一条听话的狗，如果你再不听命令，擅自做主，就算你是我弟弟，我也不会手下留情，你自己掂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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