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相信这是两个陌生人在两个月内做的事情吗?
我说呢,那个说不能乱拿人家东西的苏白怎么忽然间就接受了白亦哲的所有零食。
我忽然觉得我喜欢何牧深那么多年都没结果简直太惨了。
十六七岁的时候,情窦初开,我们还分不清何为爱何为喜欢,却固执的相信一见钟情,固执的认为两个人只要在一起了就能够天长地久。
那时候我也会害怕白亦哲以后会抛弃苏白,毕竟他那一双桃花眼笑起来的时候写满了花心。
我曾经不止一次的跟白亦哲说要好好对苏白,后来结果证明我所想的一切都是多余的。
而这一切,我都不知道,都是在我的逼问下苏白才告诉我的,好像我被抛弃了。
从那以后就不是我嚷嚷着要去看何牧深打球了,而是苏白嚷嚷着要去看白亦哲打球。
苏白每天就像一个仙女一样帮白亦哲拿衣服,只有我跟个傻子一样,抱着几瓶水死命的叫着“何牧深加油!”
每次看到苏白帮白亦哲拿衣服的时候我只能撇撇嘴,一股子无奈。
可是衣服只有一件苏白也不能把衣服撕烂分我一半啊。
“小姐姐,能帮我拿一下衣服吗?”我刚想看看是谁在说话,一件衣服就飞到了我的头上。
等我把衣服拿下来的时候,脸前就出现了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孩子,剃着小板寸,带着小耳钉,痞里痞气的笑着。
我发誓我是喜欢何牧深的,可是那天那个男孩子也真的好好看啊。
于是我就像鬼迷心窍一样,帮他拿了一傍晚的衣服。
苏白叫了我好几声要跟我说话我都没理她。
“何牧深走了!”苏白趴在我耳边说着,我这才想起何牧深。
等我再找的时候,操场上已经没了何牧深的影子。
我问苏白怎么回事,苏白说他也不知道,就打着打着说不想打了,拉着白亦哲回去了。
虽然我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我总觉得是我的错,于是我把衣服还给了那个男孩子,想赶快回去找何牧深。
“我还会来哦,我叫卫铭,是南校的,你下次也要来帮我拿衣服啊!”
我走了很远,那个男孩子还在后面喊着。
我忽然觉得很丢人,就赶快离开了。
南校和北校离的很近,中间就隔了一条马路,人家都说南北两校相爱相杀就像清华和北大一样。
南校的操场很小,所以总是有男孩子喜欢到我们学校打球,卫铭大概就是其中一个吧。
等我再回到班级的时候,隔着老远就感觉到了何牧深的低气压,我深吸一口气,提心吊胆的回到座位上。
白亦哲隔着老远就跟我打手势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何牧深就生气了。
我坐到座位上磨了很久才转过去。
“对不起。”
反正从小我就觉得只要何牧深不开心了都是我的错,我应该让他开心的。
“跟你没关系。”何牧深冷着脸说。
“真的对不起。”
“跟你有关系吗?你有什么好道歉的?”
何牧深抬头看着我,满眼怒气,头发上还有打球累的汗珠。
“啊?我就是看你不开心,我才......”
“你怎么看出来我不开心了?我说我不开心了吗?我不开心需要你道歉吗?跟你有关系吗?”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何牧深打断了。
他语气不温不怒的我却能听出来,他真的不开心了。
“你怎么这样子啊,我来安慰你,你跟我凶什么啊?”
我拼命忍住在眼眶打转的泪水,说话的声音都有点颤抖。
“何牧深,你干嘛?你自己抽风,别带着别人一起遭罪啊。”
苏白大概看出来了我就要忍不住哭出来了,吼了何牧深一句,拍拍我的头让我转过身来,悄悄给了我几颗糖。
我拼命咽着糖,顺便把眼泪一起憋回去。
“苏白,我们晚上一起回家吧,我不要等他了。”我委屈巴巴的说着。
“好!”
晚上,下了晚自习。
“苏白,你先走吧,我晚会再走。”到了晚上我又没骨气的说了这句话。
“你能不能有点出息?梁浅浅?”说完,苏白咣咣的收拾好书包就走了,临走之前还不忘拍拍我的头。
我想苏白脾气简直太好了都这样了,还不生气。
“拿着!”苏白把书包一把塞进了白亦哲的手里。
“得嘞,娘娘!”白亦哲应着,我想我应该是害了白亦哲。
“何牧深,我的书包好重啊,你帮我背一下吧。”回家的路上,我对何牧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