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去做。”何牧深总是对我一脸宠溺,不论我要干什么,他总会义无反顾的支持我。
大概就是他的偏爱,大概就是他的宠爱,才让我做我所爱的事情充满了斗志吧。
很久之前,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不会撒娇的,因为我觉得那很恶心,可是跟何牧深在一起之后,我学会了撒娇,我才发现那些撒娇的女孩子有可能不是作出来的,是被宠出来的。
当然,我不是一味地撒娇,我只是偶尔不想去拿零食,不想做饭的时候才会赖着何牧深让他去做。
part3.生子
我和何牧深有了何予良是在我二十五岁那一年,也就是大四毕业后那一年。
是有一天晚上何牧深喝完了酒,洗完了澡忽然就把我蒙进了被子里,他说那天晚上要我当女娲。
一开始我还没明白那是什么意思,等我明白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落入了魔爪。
“何牧深,你说我们宝宝叫什么名字啊?”我摸着自己日渐隆起的小腹,问何牧深。
“何予良。”何牧深躺在我的身边说。
“还挺好听呢。”我笑着说。
“光好听?想不到别的了?”何牧深捏捏我的脸问。
“想不到了。”我撇了撇嘴无奈地说。
“为什么叫何予良?”我问。
“因为何牧深想把所有的美好都给予梁浅浅,我们孩子也是我爱你的证明。”何牧深一本正经的说。
“你好恶心哦。”我笑着说,嘴上嫌弃,心里却很开心。
“不喜欢就换吧。”何牧深失落的说。
“喜欢。”我笑着亲了亲何牧深的脸颊。
“知道我为什么叫何牧深吗?”
“为什么?”
“因为我爸姓何,我妈姓沈。”何牧深笑着说。
我笑了笑,原来他们一家都这么有爱啊。
怀孕那几个月我都待在家快无聊死了,还好苏白没事儿就往我们家跑,那时候她和白亦哲已经结婚了,不过苏白说她们准备不生孩子。
我笑了笑,当何予良生下来之后没多久白斯人和白知有就出生了,他们就比何予良小了一岁,是龙凤胎,白斯人是妹妹,白知有是哥哥。
还有一阵子我会莫名的难过,莫名的就想哭,医生说这是正常的。
苏白就变着法的逗我开心,可是她还是把我的化妆品都拿走了,因为我怀孕不能用。
“何牧深...”
“嗯?”
“为什么鸡蛋不会说话?”某天晚上,我情绪低落的问。
“因为他还没有长大啊。”何牧深温柔的说。
“可是他还没长大,我们就要把他吃掉了,他好可怜哦,他都没有见到妈妈。”我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不哭,都是我的错,我们就把他埋在沙子里,让它长大好不好?”何牧深无奈的哄着我。
“好吧。”我说着就去抓何牧深的袖子擦眼泪。
何牧深什么也没说就把袖子伸到了我的面前,任由我折腾。
“何牧深...”
“嗯?”
“你爱不爱我?”
“我只爱你。”
“你不爱我们的宝宝吗?”我说着又要哭。
“也爱啊,可你就是我的宝宝,我最爱你。”何牧深摸着我的头发说。
“可是我现在很胖很丑。”我低下了头。
“不丑,何予良妈妈是最好看的妈妈。”
后来,我自己都觉得何牧深那阵子太难了,月亮不圆是他的错,鸡蛋不说话也是他的错,只要我不满意全部都是他的错。
可纵使我提再多无理取闹的要求,他都没有凶过我,他总是耐心地哄着我,让我开心,所以什么产前抑郁,产后抑郁与我而言都不存在。
到了后来宝宝快要出生的时候,何牧深天天很早就回了家,开始给何予良讲故事。
“从前啊......”何牧深每次都讲得很认真,偶尔还会跟何予良讲我国的历史,讲音乐知识,讲很多很多乱七八糟的知识。
他就趴在我的身边温声细语的讲故事,我就看着何牧深哈哈大笑。
“好啦,今天故事说完了,我们予良要记得以后好好爱妈妈哦,要像爸爸一样爱你妈妈。”
每天胎教结束,何牧深就会这么说上一句,让何予良好好爱妈妈。
后来何予良会说话了以后,总是时不时的趴在我的耳边说“妈妈,我爱你,就像爸爸一样。”
我想大概还在娘胎里的宝宝是能听懂大人的话的吧。
我生何予良那一天,听说何牧深比我还着急,他平时那么冷静沉稳的一个人,听说那一天急得满头大汗。
后来听说母子平安,他才敢坐下,我手术两个小时,他就在门外站了两个小时。
听说后来何予良被抱出来的时候,他只是说了一句:“孩子叫何予良。”然后就二话没说的冲进了手术室,就为了看我一眼。
听说他看见我苍白的嘴唇和满头大汗的样子,他当时就哭了出来,嘴里一直说:“辛苦了,宝宝。”
别人以为他喊的是何予良宝宝,其实只有我知道他喊得是我。
“何牧深...”我醒过来的第一反应就是找何牧深。
“嗯,在呢。”何牧深轻轻抓住我的手温柔的说。
“我害怕,我还好吗?”我委屈的问。
“不怕,老公在,你好的很呢。”何牧深笑着说。
“想喝水。”我皱着眉头说。
“等我。”
因为不敢大幅度的动,何牧深就买了勺子一勺一勺的喂我喝水。
他买的还是宝宝用的勺子,他说怕塑料的对身体不好,怕不锈钢的太硬割到嘴巴。
我笑他小题大做神经质,他却说如果可以他大可自己去生孩子,也不想让我有一点点疼的感觉。
大家都说何牧深对梁浅浅溺爱到了极点,可是只有我知道何牧深有多爱我。
part 4.后来
后来何予良三岁的时候,何牧深已经当上了经理,我的书也已经畅销了,小有名气。
我们家也算是步入了小康生活,甚至还有一点小富裕。
人们都说何牧深在商场上是一个不苟言笑,杀伐果断的狠人,可是只有我知道他下班回到家带着大白兔的帽子,学着兔子走路逗我们开心的样子又多蠢。
大家都说何牧深出去吃饭向来都去那种顶级的饭店,可是只有我知道何牧深最爱吃我做的番茄鸡蛋面。
人们都说何牧深肯定是家里有保姆,家务活都不用做,只有我知道他一有时间就亲自下厨,让我十指不沾阳春水,只有我知道家里的衣服向来都是我塞进洗衣机,他去阳台晾衣服。
“妈妈,我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三岁的何予良问我。
“很快的,只要我们予良多吃水果和蔬菜,就会长得高高帅帅的。”我喂着何予良饭说。
“会和爸爸一样帅吗?”何予良转身问何牧深。
“会啊,听妈妈的话,就会和爸爸一样帅。”何牧深笑着说。
“为什么呢?”何予良吃的满嘴油问。
“因为爸爸就是听妈妈的话,才长得那么好看啊。”何牧深说。
“哦,我会好好听妈妈的话的,那妈妈会像爱爸爸一样爱我吗?”何予良问。
“当然会啊。”我笑着说。
可是没注意到何牧深有些失落的表情,吃完饭何牧深自觉地去洗碗。
“妈妈,以后我长大了会天天洗碗的。”
“为什么呀?”
“因为爸爸就是这样的,爸爸说,妈妈生我很辛苦,要好好爱妈妈,要像他一样,所以我会洗碗晾衣服帮你扫地的,你看我的肌肉。”
何予良说着扬起了自己胖嘟嘟的胳膊,哪里有肌肉,明明都是肥肉。
“哇,予良真棒,真是男子汉。”可我还是表扬着他。
“爸爸说了,成为男子汉的第一个条件就是要保护自己最爱的女人。”
“那你最爱的女人是谁啊?”我笑着问。
“没娶老婆之前是妈妈。”
“那娶了老婆就不爱妈妈了呀?”
“不是的,也爱妈妈,可是我也要保护自己的老婆,像爸爸爱妈妈一样,我要对她负责,到了那时候爱妈妈就是爸爸的事情了,因为爸爸也要对你负责的。”何予良说的很认真。
一个三四岁的孩子,懂那么多花里胡哨的东西,我怀疑都是何牧深暗地里教他的。
“谁教你的?”我问。
“爸爸,嘿嘿。”何予良说完指着刚刚洗完碗回来的何牧深说。
“你教的?”我问。
“嗯。”
“你能不能别老跟他说这些有的没的?什么娶老婆?那都很久以后的事好不好?”我无奈地说。
“他娶老婆才好呢,那样就不会天天粘着你了。”我听得出来他语气中的不满。
“你干嘛呀?你亲儿子的醋你都吃?”我无奈的笑了笑。
何牧深没说话就转过去睡觉了,后来我把何予良哄睡着了抱到了他自己的小床上,刚回来,何牧深就把我拉进了被子里。
“你干嘛呀?”
“你得爱我比爱何予良多一点。”何牧深无赖地说。
“你幼不幼稚?”我笑着说。
“我不管。”何牧深轻轻地捏着我的脸说。
“嗯,好吧。”我吃痛的说。
何牧深心满意足的吻上了我的唇。
第二天是周末,我醒来的时候,何牧深还在睡觉,手还环在我的腰上。
我看着不远处的小予良,和面前的大男人。
终于啊,那么多年了,我终于和我最爱的男人在一起了,还有了我们的宝宝,我的青春啊,都在我的脸前了。
“我爱你,梁浅浅。”何牧深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正笑着看着我说。
“我也是。”我说完就把头蒙进了被子里,莫名的害羞。
“笨死了,我去给你煎蛋。”何牧深说完就麻利的起床去梳洗了。
我看着还没睡醒的小予良,和在厨房叮叮当当做饭的何牧深,心满意足的笑了起来。
这个温暖的清晨,何牧深穿着灰色家居裤,白色短袖,耐心地帮我煎蛋,我儿子撅着屁股睡的正香。
这一生啊,我要和我爱的人幸福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