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为什么还要问这个呢，多么明显的答案，我为什么还要再问一遍。”

    两行清泪从莫如初的脸上流下，这个时候只有她自己知道内心是有多痛。

    “出去吧。”

    莫如初说完这句话，就拉过被子扭过了身。

    温如玉紧紧盯着莫如初的身影看了好久，这才是咬牙出去。

    而房间里的莫如初，身子早就蜷缩成了一只虾米而剧烈发抖。

    她什么都想起来了……五年之前她确实是将枪指向了自己，确实是开了枪，但是很意外的她没有死。

    然后她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拉着医生说她要做脑部手术。

    不想要了，真的不想要了……那些惨烈的回忆，那些悲痛的过往，孩子，丈夫，自杀，身份……不要了不要了不要了！

    她什么都不要了她什么都没有了！

    既然这样老天爷为什么不让她去死为什么还要让她活下来！！

    心脏仿佛成为了一只破皮袋子，呼呼的往里面刮着冷风。

    莫如初后来又想，她既然没了记忆重新醒过来，一定要用新的身份去生活啊，于是那个时候她莫名其妙的给自己起了个名字：莫如初。

    白首难如新，倾盖难如故，重来莫如初。

    可是明明都要莫如初了，为什么温如玉还要找上她，为什么同样的绝望要让她经历第二次！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莫如初才突然发现，以往种种难以成风，除非是化作了喉咙里那口淤血。

    吐出来，才能安生。

    ……

    “念念。”这是莫如初最后一次认认真真的看着温念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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