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小人儿显露出的极度脆弱,和对他的依赖,令他整个人都逐渐地变得柔软起来。
他拍了拍她背脊,轻声安慰,“没事了,没事了,不用害怕。”
又有些感到好笑,蚯蚓不过寻常之物而已,甚至经常被用来做为鱼饵,哪有什么好害怕,可是对那些养在深闺里的千金大小姐来说,就是超惊悚的东西了。
看来,她呀,本质上还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女孩,需要别人保护了。
过了一会儿,朱今今慢慢地舒展下来,吐了口气。
那玩意简直恶心透顶了,紫红紫红,一旦缩了起来,就变得又短又粗,一旦伸起来,又变得细长细长的。
无比讨厌、讨厌!
呜呜,她死也不要到花园来了,死也不要了。
正心有余悸,此时都未意识到自己正失礼地紧紧攀附连思身上,直把他当成一块安全的浮木了。
公路上,宋连禛想起忘记拿一份文件,立马调转车头回家里。
宋宅,别墅的大门是少有的紧闭,推开后屋内更是安静,显得空旷。
也一派死气沉沉。
他烦恼地揉揉眉心,第一次意识到这是把所有佣人都赶走后要承受的后果。
若是平时,回来后,会有人泊车,有人将他的外套取走,有人端上热茶、点心,水晶吊灯永远是温暖的亮着......
现在,只有静静地泛着冷光的昂贵家具、毫无生气......
忽而泛起一丝愠怒,那个女人死去哪里角落了?怎么不把灯打开,否则屋子不至于冷冷清清,令人难受。
倏地,听到几声夸张惊悚的尖叫。
蹙了蹙眉心,就迈腿往屋后花园走去,映入眼帘就是合为一体的两个人。
这一幕,汹涌地刺激宋连禛的每一根神经。
笔挺的身躯霍然紧缩,浑身萌起了一层恐怖的暴戾之气,大晴天里散发的气息诡异宛如来自地狱里面的修罗。
这两人平时一直就眉来眼去,早就怀疑有不正常关系了,这下可逮个结结实实了,眼前这幕就差两人身上的遮羞布没来得及扒光光
宋连禛不知道自己滔天的愤怒从何而来,随手就操起一盆名贵的白茶花。
“砰”摔到地上,古式精致的花盆立刻四分五裂了,褐色的泥土一下散开。
这一下,有效地把粘合为一体的两人,迅速分离开来。
朱今今连忙跳下来,瞧见旁边宋连禛阴沉沉的挺拔身影时,脸色一白,心头尖锐划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宋连思比她更讶然,上前一步,急声辨解,“哥,别误会......”还没说完,一记粗重的拳头已经迅猛地当面挥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