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禛哥哥,不要对我这么冷淡嘛,”宋微微还想向他撒娇,奈何宋连禛一副万毒不侵的冷漠,手掌冷酷地把她箍在脖子上的一双雪臂拎下来。
女人很不情愿地跺了一下脚,悻悻停止了继续发嗲攻势。
朱今今在后面啧啧不停地打量眼前非一般火辣的尤物,惹火紧身的黑色长裙将她的纤腰及翘臀包裹得十分诱人,赤祼祼地把一副前突后翘的好身材展露无遗。
瞧着此女和宋连禛那副亲热劲儿,想来不是普通的人。
宋连禛的举止很生硬,但眸子如晨曦般温和,并无寒意,内心是默许女人的亲昵举止的,两人的关系肯定不止工作的关系。
朱今今暗暗忖度,她叫宋微微,也姓宋?
是宋家人?还是宋家亲戚?怎么没听老太太和连思说起过这一号人物。
朱今今看着她水蛇一样往宋连禛健硕的胸膛之上粘缠,喉咙开始有些紧涸,在旁边轻轻咳一声。
女人才把视线的焦点从宋连禛身上挪开,仿佛才看到朱今今的存在,用鼻孔冷傲地瞄了她一眼,语气不屑。
“连禛哥哥,这女人是谁呀?怎么会在你办公室?”
她微微一蹙眉,打量着朱今今身上的几件叫不出名字的小众品牌,怎配出现在他们这个国际性的大公司,怎么配出现在连禛哥哥的办公室。
宋连禛被她一提醒,想起自己带了一个人过来,凌锐的视线投了出来。
朱今今悠然地束手看着宋边禛,好整以瑕地等候着他的吩咐。
宋连禛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微微深沉,漂亮英气的眉宇忽然轻蹙起来。
这个被自己一直视为眼中丁肉中刺的女人,他一直都固执认为她是下贱的、不堪的、无耻的。
然而刚才那一瞥,仿佛瞥见了一个从未认识的美好女子,令他驻目起来。
她今日脂粉不施,素眉清颜,皮肤细白如山茶花花瓣,樱唇唇瓣不描而红,尤其琉璃般的眼睛仍旧一贯的清澈明亮,像孪生的星辰。
他以前从未留意她的容貌,目光更没在上面流连过。
心头忽然腾起一抹乏味来,而这抹细微的改变,令他涌起一丝丝烦燥和不解。
不可否认,他一直都孜孜不倦地把朱今今当成个透明人,漠视她、打击她、奴役她,和她斗嘴火拼,蛮横霸道地喜欢看到她常常气得脸红成鸡冠那样子。
然而这女人,仿佛有种新奇的特性,平日经常像一头小兽不知死活地和他对峙,结果一无例外都是她输得彻彻底底了,输得蔫儿吧唧了,但清晨一到,她又恢复了朝气逢勃,像朵花儿,兀自再次含烟带露,更加清幽动人,丝毫不见昨日的气馁、衰败之象,好像不会被他打击趴下。
而这,通常引来他惊奇的目光。
那一晚被她无耻地设计了后,他想了不下好几种要折磨她死去活来的的法子......然而,他自己没预料到的是,这份恨意,压根就没有想象中那么浓烈了。
到今日,要整死她的念头已缓了大半,甚至已经消了八九分了......否则藉着让她来公司工作的机会,他大可以折磨得让她连腰都直不起来。
更神奇,在开车来的路上,对上她明亮又略兴奋的清眸,有一瞬间打算想给她弄份喜欢的工作,以满足她眼睛里射出来的小雀跃。
然后,想起关于她零零碎碎的的一些,她以前年纪轻轻,就开了一家婚纱店。
婚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