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过要当我的助理的?”宋连禛用笔帽轻轻地戮着桌面。
“......”朱今今狐疑地观察着他,揣摩他此翻问话的目的,专门call她回来,就为问这等漫无边际的话,她很不爽。
当时她因为害怕这家伙什么都做得出,担心让自己去洗厕所,才先发制人的主动求全,并不代表她会喜欢一份琐碎的工作。
如果实话实说,她什么样的工作都算不上喜欢,唯一喜欢是设计婚纱的工作。
那是她喜欢的,仿佛骨子里就带有的灵感,令她年纪轻轻就可以如鱼得水,得心应手。
一旦换了块地方,犹如鱼儿换了汪水土不服的水域,哪怕是份无所事事、薪水也不错的美差,她也总是出错,心不在焉,惹来不少白眼,惹人无比嫌弃。
更甚者,经过刚才宋连禛一言不合的疯狂飙车。对这家伙有了新一层认识的同时,更对他带一分惧意,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离这人远远的,才是最保命的法子。
所谓助理,就是要照顾他的衣食起行,要时时刻刻跟着他在一起。
毕竟自己才二十二岁,一点都不想陪他香消玉殒。
偏偏脑海里拼命拒绝什么的时候,偏偏就会来什么,她还没来得及开口拒绝,宋连禛一拍惊堂木,大手一挥摞下最终决定,“好,你就留在我身边当个冲咖啡的小助理吧。”
他看着她,唇边勾着若有若无的笑,仿佛终于得到他金口首肯,留她在身边,于她而言是多么荣幸的一件事。
完全想不出,她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朱今今僵直着身子,半晌都反应不过来,自己到底应该欢喜,还是应该发愁?
不难听出, 他语气里依然有轻蔑之意。
“......”她无言,还不是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嘛,自己根本没有置喙的余地。
宋连禛继续似笑非笑地说,“我事先说明,从明天开始,我不会再载你上班,这里还没有一个员工可以天天搭坐老板的车上班的先例,所以自己想办法,迟到了,我就扣你的工资,直到扣完为止。”
之所以会这样强调一遍,他莫名地担心,这女人最终会连工资的影儿都见不着。
怎么会有一个女人,一旦沉睡起来,就跟猪头一样,如果不是自然醒来的话,雷劈都休想把她叫醒。记得有一次,她在主卧里睡,顺手反锁了门,他和管家在外头又踢门又大声吼,两个小时过去卧室都没一丝的动静。
他那日最终进不了房间,忍着怒火在外头晃荡了半天回来。某人终于醒了,面对管家何大叔的好气好又笑的表情,疑惑地慑嚅道,我什么都没听到啊,你们真的有拍了两小时门吗,确定真的有吗,你们是不是跟猫咪一样根本没用力气......
气得他当即把她的所有东西都扔出屋外去。
宋连禛神色忽然慢慢变得复杂起来,凭什么要担心她?
最好扣完她的工资,叫她为他免费打工,才有意思。
“还有,下次再给我这这种廉价的保温杯,也扣工资。”钢笔敲击杯子,发出清脆的响声,落到朱今今心头,似被一道光芒不停刺着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