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那张罪状纸留着,也要人家愿意看啊。
知晓司景熠爱干净,余威刚走,下人们有条不絮的将屋子彻彻底底的打扫了一番。
余威用过的茶具,即便是上好的玉器,也只有扔掉的份。
“公子,那余家小姐被姑娘拖下水塘,高烧不醒。如今撑着身子来赔礼,可见诚心。”
司景熠目光淡淡,颇漫不经心。
“我已知晓,是她活该。”
“果然如公子所料,余威真要对蓝府动手了。”
司景熠的心腹墨研送上信函,上面把蓝余两府所有的羁绊一桩桩一件件都详细的记录着。
司景熠一目十行的看完,上面的内容出乎他的意料。
半响,才道:“蓝府都欺负到自家门口了,余威还能把脑袋送上去?”
蓝贵妃今日在宫里是愈发猖狂了,余威如今出来蹦跶,倒是可以给蓝府致命一击。
“属下定让下面的人盯紧了,公子且放宽心。”
“单是盯着余威有什么用,得让蓝府自乱正脚,没空把眼珠子放在余威身上才对。”
司景熠冷冷淡淡的开口,忽而想到了什么,轻轻的扯了扯唇角,端是一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蓝府近日可是在储备粮仓?”
墨研一个激灵,顿时精神百倍。他知道,公子心肝黑着呢,蓝府想必要遭殃了。
“正是,贵妃有孕,蓝府为给贵妃祈福,可是早就放下消息,要布粥一月。”
司景熠眸若星辰,淡漠嫡仙。嗓音低哑带了几分慵懒。
“蓝府倒是有心了。”
“墨研,得空把蓝府所有的粮仓给烧了吧!”男子面上云淡风轻。轻飘飘的道。
积了福,又得了个乐善好施的名声,做梦呢。
墨研早就看不惯蓝府,这种好事自是当场应了下来。
哪料司景熠话锋一转。
“可有给姑娘把过脉?”
那丫头身子骨本就弱,可别感染风寒。
“姑娘身子虚,属下写了药方。奶娘这会想必去抓药了。”墨研会医术。
娄晟说姑娘家都是娇嫩的,萧卿看上去又比同龄人矮上那么一截,更该好好养着。
调理身体不是一朝一夕之事。急不得。
带她入京之事还是得再拖上一拖。司景熠盘算着,不若拖个两月,过完及笄礼后再去,顺道去萧家宗庙祭拜她的爹娘。
司景熠打算好,这才想起余威刚刚留下的宣纸。
对着屋里角落的暗影道。
“你处理了罢。”
暗卫回了个事,声音俏俏的,是个姑娘。
补品如潮般的进了萧卿的院子。温氏每日挑个一样炖着,怕补的太过,反而伤了根本。
萧卿倒是吃的挺欢快的,不论味道好否,都照单收下,毕竟衣襟那处的一马平川挺耻辱的。
又听温氏说起司景离被罚跪祠堂,萧卿想着那厮前几日送的玉佩,就让厨房弄了几个烤地瓜装在篮子里,让春杏领路去了祠堂。
刚入祠堂大院,就听到里头有讲话声。对方像是捂着嘴故意压低了声音,但是奈何嗓门大。
萧卿轻声轻步的走过去,扒拉着半掩的门,将耳朵覆了上去,听了个仔细。丝毫不觉着有何不妥。
春杏见此,垂下脸,不敢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