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他又笑。
“再者,我是同子谦要的,又不欠你的。何须你来抱不平。孟子晚你且承认吧,你到底是不甘上回我把你丢在了果林。”
这事还要从几月前说起,司景离失手烧了果林,撒腿跑的飞快,愣生生把一同前去的孟子晚给落下了。
害的一个姑娘家被一家子果农用绳子绑了一天一夜。
司景离回去取了银子,次日这才把孟子晚搭救下来。不过,却成了大德大义的是他,痛烧果林的是她。
孟子晚一想到这又气又急,瞧着模样,怕是动了肝火。萧卿递过一杯茶水,她一饮而尽。
这家伙还有脸提?
“刘师爷之子腿残是我害的传言,也是从你嘴里传出去的吧!你这一天天,怎么净不做人事?”
见她这般模样,司景离心中不由生出异样。不过两人打闹惯了,他也没多在意。
萧卿蹙眉,疑惑。扯扯孟子晚的衣袖。
“不是你害的?”她就说长的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会做那种伤天害理之事。
孟子晚怒瞪司景离。他还传到了萧卿耳里?
没好气道:“明明是那家伙半夜从屋顶摔下来,摔残的。”
至于为何上屋顶,据说是为了看星星。
毛病!有闲情雅致的蠢货!
“你提那些做什么?”司景离不耐烦。
“你拿了别人的银子你还有理了?”许久未发声的司景熠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眸子,似笑非笑地睨着司景离。
他的笑容一向令人惊艳,可司景离知,每当大哥朝他露出这般笑容,就是他们脱层皮的日子。
司景离咽了咽口水,忙道:“不敢不敢。”
“墨研。”司景熠没搭理司景离,直接喊了门外候着的小厮。
“奴才在,公子什么吩咐。”
司景熠收回落在司景离身上的目光,神色淡淡,语调不急不缓。
“把账房先生叫过来。让他带上这几月景离花销的账本。”
这还得了?司景离这个月为讨好若舞,可是下了血本的,哪次去见不是送金钗就是送玉坠?
见他这般,司景熠还能看不出什么?只让墨研退下,不再提账本一事。
“你可知,你脸上写了心虚二字。”他目光微冷,略带严肃,是萧卿从未见过的神情。
“你可知,五千两银子可以让多少户户人家安度一世。”
“你又可知,这件事若是让爷爷知道了,你该如何?如今司府被多少人盯着?而你却一直沾沾自喜以为瞒过了天下人。”
司景离从未想过摊牌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
张了张嘴,却不知该为自己辩解什么?
不就欠了银子?萧卿不明,怎就听着司景离犯了大罪。莫非司景离用那银子做了不该做的事?
孟子晚莫名的愧疚,此事因她而起,刚想说大家都代代交好,这银子就算了。冷不丁听到对方说了一句。
“大哥,我想娶她。”
我去,这是什么玩意?
萧卿被惊得松了手,糕点从手中滑落,掉至脚边。
就这般,所有人的视线都瞬间从地上的糕点转移到她身上。
萧卿讪讪一笑,连忙俯身捡了起来。
“没事,没事,糕点说它摔的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