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奉之闻言,双手负在身后。
“汪荣。”他唤。
汪荣浑身冷汗,心下不安,就怕事情暴露。官位不保。又听这么一句,微风拂面,竟觉得有冷。
可他不得不朝着路奉之双手拱了拱。
“下官这就命人去传贴身伺候孙茹的丫鬟。”
若是他买通了那丫鬟,此事仍有回旋的余地。念及此,他浑身一震,又活了过来。
传了那官吏,叮嘱几番,让他离去。
做完这一切,心下大安。
“不劳汪大人费心,墨研,你再去跑一次。”
路奉之用上司景熠身边的人倒是得心应手。
墨研不动,他早就打点好了,汪荣即便一手遮天,也逃不了公子的螳螂在后。
他哪里需要亲自跑一次。
叫不动墨研,路奉之皱眉。
“瑾瑜,这龙阳城也算是你的地盘。一切繁荣无一不是你的心血。你就打算置之不理了?”
司景熠凉薄的抬了抬下巴。
“我一未任命,二无官印,三来不过商人。如何插手?”
可你的眼线布满了龙阳城!!!你说这话心不痛吗。
“你当着不管?”路奉之恼。
司景熠慢悠悠站起身子。
“景熠还有事,先行一步,奉之兄慢慢查。”
路奉之自然不能让他走。
“站住,我以大理寺卿的身份,命令你插手此事。你不服也得服。”
简直狂妄?司景离怒了。
“我兄长还怕你的威胁?简直可笑。”
司景熠脚下一顿,转过身来。神情淡漠:“当真要我管?”
“自然。”龙阳城他又不熟,除了司景熠还算有些交情,若是他肯帮,自然化繁为简。
司景熠复又坐下,眸光略过不知死期将至的汪荣,指关节轻轻一勾,淡淡道。
“墨研,叙。”
墨研上前一步。冲路奉之微微点头,得到他的应允。把从老媪嘴里好不容易撬开的话简而言之。
老媪原先软硬不吃,他们几个使了酷刑,打的她满身伤痕。她生生忍着,却怎么也不交代。
好在公子赶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老媪一身狼狈趴在地上。
淡淡问:“恨汪荣吗?”
“刘显遭赌坊掌柜凌辱,几不欲生,惶惶不可终日,后步入自戕之路。而你却报官无门,后面的我也不说了。”
“我只问你,想让他们也尝尝你的痛吗。”
墨研上前一步。
“去年仲春,城北有名算命先生刘德志被害,刀痕多处。想必大家有所耳闻。”
这是一定的。刘德志死状甚为难看。有位姑娘见了直接昏了过去,消息传的飞快,不出半日,龙阳城就传遍了。
“我认得,刘德志不就是刘显的爹嘛!”挎着篮子的大娘,高声道。
她旁边站着书生打扮的年轻男子
一听到刘显二字,连忙追问。
“可是那大有才名的刘显?”
大娘相当得意,她知道的可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