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重重咳了两声，川子才反应过来。

    “好好好，我认真说，我可不是去花天酒地的，这不是你那日让我去打听那柳诗烟的事么，我就混进去玩了几天，这种事情总不好上来就问，谁会同我说啊。”

    他说着瞄了一眼颜思卿，见她有些不耐烦了，这才将这些天打听的事全吐出来。

    “那日在醉花楼，原本喝酒喝的好好的，突然楼上就一阵叫骂声，还有人摔东西，我本来也没在意，后来见是柳诗烟跑了下来，后头还有人跟着，那些人追到门口就不追了，不像是要抓她回来，我便跟了上去，

    她一路跑去了恒王府，这次恒王倒是出来见她了，说是让她听从赖婆子的安排，也不知是何意，倒是柳诗烟看起来伤心的很，不停的哭，后来恒王府关了门，她站了半晌也离开了。

    她一路走走停停也不知道是要去哪，我估摸着那日得绕了有大半个京城的路，想来是没地方去了，到夜里，她才进了一家客栈。在那住了几日也不见她出来，我便没了耐性继续等，又回了醉花楼，结果你猜怎么着，还真叫我给打听出些事儿来。”

    “你要是再卖关子，你……”颜思卿作势要打他。

    “别生气呀，你瞧你，”川子笑了笑，没把她的威胁放在眼里，“那醉花楼里管事的赖婆子原来很敬重柳诗烟的，柳诗烟说什么她是无有不从，但也不知怎的，那日竟要柳诗烟下楼同其他姑娘一起迎客，那她自然是不肯的，吵了半天无果，这才跑了。”

    颜思卿闻言想了想，问他：“那就是从柳诗烟被恒王府赶出来的事之后嘛？”

    “是啊，我回了醉花楼一打听知道赖婆子是谁后才知道恒王那句话是何意，难怪柳诗烟那么……”川子说不下去了，他摇着头叹了口气。

    “呵！这恒王还真是个凉薄之人。”颜思卿倒是替他把没说完的话说了出来。

    “我看她是没地方去了，得罪了恒王，京城哪还有她的容身之处。”

    “你倒是很替她感慨。”颜思卿笑看着川子揶揄道。

    “你难道不是想将她收为己用么？”川子以为这便是颜思卿叫他盯着柳诗烟的目的。

    颜思卿觉着有些好笑：“这与我有何干系？她识人不清上了贼船，我为何要接纳她，你怎知这不是她与恒王作的一场戏，你恒王两次将她赶出门，可有伤到她？你说那赖婆子要她下楼迎客，可是吵闹了半天，她最终还不是跑了，难不成这醉花楼里一个大手也没有，竟随随便便就叫一个姑娘轻易跑了出去，之后也不追回来？”

    “嗯……你说的似乎也在理。”颜思卿这么说倒叫川子本来下了定论的事又觉得有些困惑了，“既然他们是做戏，我再回那客栈盯着，现在柳诗烟还住那儿没走呢。”

    “那倒也不必，我随便猜的。”颜思卿抿了一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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