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是我的观察力有多么出众，”萧雨宁接着说说，“我只是太过于在意你的身份和是你的目的，我也忘了是什么时候我的心中生出了这份执念，但从这种念头产生时候起，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就经常出现在我的脑海中，这个时候我才发现那封记载着你身份的信被我爹看过之后又小心翼翼的叠起来放到怀里，那应该不是什么圣物吧？后来我才想明白，那是一件能要挟或限制你的工具吧？”

    她盯着素凡的眼睛，居高临下，竟然有种磅礴的气势向素凡压来，“你的身份，会、让、你、死、亡！我猜得没错吧？”

    萧雨宁一字一顿，斩钉截铁。真没想到心机并不深沉的她，居然也能在这八个月的时间做到这个地步，看来时间真的是个伟大的东西。

    她紧盯着素凡的眼睛，不想放过其中一抹异常的色彩，可终究还是失望了，她在这双失去色彩的眸子中看到的只有淡漠。

    萧雨宁微微笑了笑，“我还以为你会想杀掉我呢！”

    “我是那么残暴的人吗？”素凡在心里问道，想了想，居然给与自己肯定的回答。好吧，结合自己以前和以后即将要做的事，还真是个十恶不赦的大魔头。

    “我这次月末考核在道院是第三百八十九位。”这次考核萧雨宁排在一百三十二位，素凡想以此证明两人之间还是存在一些差距的，只有萧大小姐欺负他的份儿。

    萧雨宁可不买账，不知是轻蔑还是嘲讽的一笑，“可实力并不只是如此，不是吗？”

    “你的强我爹很久以前就告诉过我的，但我以前想不明白：为什么你考试总是三分，隐藏实力吗？显然不可能，只要稍微留点心思就能发现蹊跷，一样的分数反倒更加扎眼。”

    “除此之外还有两种可能，第一种也就是我以前一直认为的：你很懒，只要没有无中生有的事端，你就懒得再与人比试下去了。至于另一种……直到我昨天晚上才想明白，而你让我问张鲁一个问题，更是让我确信了这一点。这，是你给别人留下的一个破绽，你不知道有哪些人会在哪些场合到你哪些方面，于是你决定将这些不可控制的因素全部控制在掌中。直到……有人识破为止。”

    萧大小姐在说的时候，素凡一直都在静静地听，等话音落下的时候，素凡甚至都想为她鼓掌了。美中不足的是，这番推论并非是萧大小姐的原创，晚饭后萧家父女还真是聊了很多东西呢！

    3

    萧雨宁把昨天得到的有关年度考试的情报装在信封里交给了张鲁，作为交换条件，张鲁在年度考试之前都不得以形式对孙道常实施暴力。

    萧大小姐从事‘慈善事业’也其实一天两天了，不用担心张鲁不守信用，毕竟萧伯父也是闲初道院的八大执事之一，被特殊关照的感觉相信不用强调张鲁也能明白。

    正在与张鲁交谈的萧大小姐不着痕迹的回头瞥了一眼，素凡知道她这是在提醒素凡，她要问问题了。

    片刻之后，张鲁本来一脸得意的笑容像是凝固在了脸上，目光颇不自然的向素凡这方移来，但素凡知道张鲁并不是看向自己的。

    素凡转了一下头，正对上方世杰饱含着神秘笑意的目光。哎呀呀，果然是他吗？素凡心中大叫失策了，自己虽然试探到了方世杰，但方世杰也根据萧雨宁的举动试探到了自己呢！

    咋一看是不赚不赔，不过素凡明白，这一切都在方世杰的计划之中。

    “七旬老汉为何频频抠脚？数千头母猪惨遭失窃的背后究竟有各种秘密？”方世杰忽然一本正经的说道，“这些……素凡你真的就不想知道吗？”

    “不，”素凡面无表情的拒绝了他，“我觉得这些的你，背后的秘密应该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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