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未知秘境内的村庄
大晴天,炮弹选择了恶作剧,战争从不选良辰吉日,每一颗带着狡黠的笑容,贴近村落和据点;人畜听到爆炸声,疯狂地往路上狂奔,什么东西都来不及拿上了。少年们跑得累,不再跟随父母的脚步,无视妹妹的哭泣挽留,脑子里的想法很简单:参军,要和这些恶魔抗争到底。他们的身躯尽管瘦小,心脏里的火焰旺盛得超过这个容器。
这群少年们,一开始的申请并不顺利。他们黑色的污垢附着脸上,个子还没有马高,在未来的时间,他们可以参加战斗,但现在只是陪葬品,留着络腮胡的将领让士兵把他们送出帐营外。前面的战线炮火绵延,人员伤亡的战报不断传入营中,现在战营里的大部分都是伤兵,哪来的精锐战力。
将领抖了抖身上的披风,一个征战八年,三十岁的男人,背部的箭伤占据了一大半。他左胸前缝合过的刀伤,一到夏季梅雨时,就会溃烂;家中的妻儿害怕他再与死神接触,他学会了退隐,沉默;有时做梦仍是那些刀剑相向,马踏烽烟的日子,好怀念;将领摸了摸络腮胡,也许就是今天了吧。帐中每日打磨的利刃低语着,虎口的震荡开始作响,银甲上的狮子向他咆哮,怨恨这么久的默不作声;桌上三月前的家书是每天必看的,络腮胡把它压在了的战报下。
门外的少年们哪都没去,就跪在外面,嬉戏打闹的玩心早就在战火中掩埋。他们眼里的渴望写满了复仇,誓要把这些屠杀还回去。络腮胡举起了手中的巨剑,发施令:“人!觉得还能打的的跟上我!你们几个,去把铠甲穿上,在最后支援!”孩子们甚至连认可的欣喜都不流露,直接冲进帐营,拿起略重的刀,换上宽松的战甲,也不戴头盔闯入了马群。
附近的树木被炮弹轰得心力交瘁,嫩芽都成了灰烬。男人们发出最后的呐喊,除了壮胆,也是让世界听自己内心的最后宣泄;刀剑毫不犹豫地划开敌方的身体,血雨在每一次对垒中落下,为亡魂们许下和平的希冀;少年们野蛮的刀法,笨拙却能击中要害,他们像是亡命之徒,一定要对方倒下,才可罢休。砍得小手发麻,鲜红溅满额头,眼神却从未闪躲敌方的怒视。
谁会想到他们是第一次的战场雏鹰。敌方并没想到,强弩之末也可射破苍穹,他们惨败于焦土之上。几只摇头晃脑的乌鸦站在枯树上,他们的离开,享受腐肉的盛宴。孩子们的瞳孔变成血红色,刀口不时滴着魅红,心里记住了杀戮的快感。夕阳的橘,十几个站立的人和几匹马,显得单薄孤独
将领捂着染红的左臂,他只是这场战争中的诱饵,靠着巨剑的保护和对战局的把握分析,苟活了下来。夕阳里的那几个少年还活着,他心里的石头落下了些。但他们身上的镇定,不掺杂一丝稚嫩的天真人生畏。这场战役的胜利,士兵不想邀功庆贺,该来的人在黄土里,这样的酒菜,没有味道。十几人把自己的军友合葬到了一块,直到第二天的黎明,才结束了这漫长的道别。
少年们连斩多人的事迹在军中流传,皇帝赋予了他们“帝国烈火”的称,十多岁的年纪,面对荣誉,自然迷惘。他们开始忘记,什么而战。百姓们爱戴他们,女子们欣赏他们的英勇,将士钦佩他们的年轻胆谋,少年们的红色瞳孔开始异动,他们得出了结论:一切只为杀戮而生。若不是他们的斩杀,怎么有声音来他们?若国家安逸,那他们还有什么价值?他们提出了征战扩疆的要求,心安下来的皇帝听闻此消息时,把身旁妃子喂的提子吐了出来。
秘境内的宫殿
“我可是你们的君主!来人,护驾!”背靠宝座的皇帝大喊着,由于长时间的坐,他现在想跑也跑不动了。
“他们都被我们杀了,没有人来的,昏君。”
不再是瘦小的少年团们,脸上已有淡淡的青须,眼中的红色更为无情;几年的时间,一直在屠城,沉浸那些面临死亡人们的恐惧和哀嚎,内心的快感仍未感到满足。附近的小国都被他们吞并,君王并不励精图治,享乐不问朝政,人民的日子比原来的兵荒马乱年代还难捱。“血色军团”的长枪最终瞄向了自己的昏庸君王,他们死里逃生为国奉献,反而百姓责怪他们开疆辟土,他们何罪之有?枪枪有力的刺击,君王空洞的眼神望着宝座,臃肿的身体卧在血泊中。
“弑君!杀人狂!血魔们!滚出我们的城邦!”
“你们到底想要什么!有我们这样骁勇的将士,还不满足吗?”
他们怎么做都是错误的。马蹄声,闹市的吆喝,人民的不认可,像是洪水涌入了耳朵。他们挥起手中的鞭子,马儿们一路狂奔到森林里,只有鸟儿的啼叫,轻松了许多。
秘境内的村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