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孤陋寡闻之辈。”公子眼里半是调笑，半是鄙视，说道，“这头牌若是花红，那么你不妨叫做‘柳绿’。花红柳绿，一个貌若天仙可是离我甚远，看得见碰不着实在可惜；一个色艺平平不过贴身而坐，看不上碰得着不过尔尔啊，哈哈哈哈。”

    “公子……你……”那娇娘子听闻这话，脸色立刻羞红。这话说得很是直白，便是傻子，便是文盲也是明白的了，何况一个久处烟柳地常闻诗书声的当红花旦。

    她轻推一把公子，站起身子笑道，“这样埋汰于我，奴家虽身处卑下，也是不要不要的了。”

    “哈哈哈哈哈。”看那花旦脸色羞红，樱桃小嘴轻轻撅起，公子生出无端怜爱之心，觉得她此时撒娇媚态甚是可爱，那平凡色艺因此真性情，而变得足以与花魁比拟，便大笑着伸出手来，一把又将她揽在怀里。

    “既是瞧不上我，又何必这样多此一举？”女子半推半就着，半是嫌弃半是钟情得对公子笑道。

    “之前瞧不上，谁想此时你娇气毕露，本公子却又瞧得上了。哈哈哈。”公子那模样真是风流到了极点，所谓“放浪形骸”，衣裙像是天上云彩，肆意洒脱无拘无束，没有形状一般，覆盖着他午后猫儿晒太阳一样随意倚靠的身体，懒洋洋没有一点顾忌，脸上油光锃亮，浮萍一般浮着笑，那笑容又像是汪洋上一条船似的，亦真亦幻。

    “公子……”那“柳绿”听闻这话，娇滴滴似怒似羞，却不想得罪公子，只含笑娇嗔道，“奴家只是本色如此，莫怪我娇气。”

    “哈哈哈，是啊是啊，你便是本性娇气，不也是女儿天性，正是惹人怜爱的地方？”公子站起身来，拢住柳绿娇蛮细腰，像是拢住一条美女蛇，接着挥舞着手中酒杯，跳起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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