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之后,徐北雁摸了摸肚子,大摇大摆的往外走。
店小二鼓起勇气,跳了出来:“哎,徐爷您慢走,您看这酒钱?”
“看到门外那匹黄骠马了没有,酒钱就拿它抵了!”
徐北雁说完,打了个饱嗝,嘀嘀咕咕的说:“我徐北雁吃了上顿没下顿,你跟着我还不知道要受多少苦呢,莫不如就此别过,咱们江湖再见!”
“徐爷,您说什么?”小二喜上眉梢,乐呵呵的问了一句。
徐北雁白了他一眼:“我跟我的马说呢,你插什么嘴!”
说着话,纵身一跃,落在了对面阁楼的琉璃瓦上。
“徐爷,这马可就真的抵酒钱了?”
“我徐北雁说话算话,给你了!”
话音落尽,琉璃瓦上不见了徐北雁的踪影。
小二嘿嘿笑了两声,欢天喜地的去牵马。
半个时辰后,长安城南李松柏家的院子里。
徐北雁在院墙上一阵疾走,从高处跳了下来,脚尖在地上一点,破窗而入。
李松柏正在看一本古籍,突然间感到窗棂动了一下,嘴角浮起一笑,淡淡的说:“桌上有茶,墙角有酒,你随意。”
“这还用问,当然是喝酒了。”
徐北雁身形一动,酒壶已经抱在了怀里:“还是陈年的花雕?怎么感觉味道比上一壶醇点,嘻嘻。”
“这是胡兄托人从绍兴刚刚带回来的,你先尝尝,好了,我让他再弄点。”
“行,我帮你把把关,那个姓胡的不是什么好东西,手里有好东西未必肯舍得给你!”
“子曰:道听途说,德之弃也,没凭没据的事情,不要瞎说。”李松柏放下手里的竹简,端起手边的茶碗呷了一口茶水,望着徐北雁问:“你大晚上来找我,不会只是来喝口酒吧?”
“别说话,当心败了酒香。”徐北雁摆摆手,仰起脖子,喝下了大半壶酒,咂吧咂吧嘴唇,轻轻抚摸着酒壶说:“你听说过钟馗面具吗?”
“钟馗面具,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个?”李松柏小心卷起竹简,塞进一个粗布小袋子里,慢悠悠的走到了前:“难道跟那个百鲤神卷有关系?”
“哎,还真让你给猜中了。”徐北雁顿时来了精神,身形一动,站在了徐北雁身后,压低声音说:“你知道我这两天去了哪里?”
李松柏摇了摇头,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出了长安城有一个湖泊,湖泊边上有座凉亭,凉亭底下有一条密道……”随后,徐北雁把在湖底密道,以及杨柳庄的种种遭遇全部讲了一遍,当然,在通过九重门、破解杨家祠堂的机关这两件事上,徐北雁着实添油加醋了一番。
李松柏听完,仔细想了想问:“那个怪梦不是你瞎编的?”
“我编什么不好,编这种没趣的烂事!”徐北雁甩了甩袖子,一脸的不屑。
李松柏又问:“你觉得那魔物会是什么东西?”
“我怎么知道,总之那鬼东西忽大忽小,专门咬人的脖子,缠起人来没完没了,想想就觉得烦!”
“它身上有什么味道没有?比如说腥臭,或者别的什么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