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真忽然幽幽的说:“你也听的差不多了,为何不现身一见!”
曲珍眼珠一动,身子蹿起,跃向门外,随手激射出两把飞刀。
“婆婆高深莫测,我徐北雁要是现身恐怕就走不了,嘻嘻,咱们还是有缘再见吧!”
厅堂外传来一阵笑声,紧接着,当当两声脆响,两把匕首同时射中了台阶下的一块大石,被弹开来掉在了地上。
“你的功夫退步不少。”妙真眯着的眼睛,突然睁大:“不对,你对这徐北雁手下留情了,怎么,你们之间有瓜葛?”
“启禀师父,不是弟子对他手下留情,而是这徐北雁另有用处。”
“嗯,给他点颜色也不错,要不然他还以为我们明月庵是随随便便可以进出的地方呢。”
曲珍跪在地上,抬眼看了妙真一眼:“弟子有一件事情想不明白,还请师父指点迷津。”
“说吧,我知道你心里有疑惑。”
曲珍想了想说:“为什么道宗等人对我们深信不疑?”
妙真脸色微变,四下瞟了瞟,其余弟子很识趣的推了出去,妙真用精湛内力感受到几丈内再也没有人后,叹息了一声。
“为师也纳闷,不过机会难得,无论如何我们都要试一试。”
“弟子明白,弟子猜测大概是血玉佩在我们手中的原因。”
“嗯,也许是吧,不过为师看那道宗神情急迫,八成是他身后的狗皇帝催逼的太紧,他们也是抱着“宁可信其有”的心态登门拜山的。”
“师傅分析的没错,希望一切如您所想,顺利的了却您的夙愿。”
师徒两个人在厅堂里密谈的同时,徐北雁已经返回了长安街头。
虽然他依旧在好奇明月庵的圣女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但是好汉耐不住饥饿,还没溜达几步,他的肚子就咕咕叫了起来。
徐北雁手搭凉棚,仰头看了看,日头已经掠过中天,开始往西行。
“娘的,都快申时了,难怪老子这么饿!”
徐北雁转头看了看,又在怀里摸了摸,好不容易讹到手的两颗金元宝被他给了那两个乞丐,现在要吃饭,怀里却连一个小钱都没有。
“算了,大不了挨一顿揍!”
徐北雁打定注意后,朝着酒幌子最为惹眼的醉三月酒楼走去。
“哎吆,徐爷!”店小二本来想说句讨喜的话,可是一看徐北雁那一脸污泥,顿时后退了三五步,嫌弃的说:“徐爷,您这是?掉进粪坑里了吗?”
徐北雁眼皮一翻:“怎么啦,嫌你亲爹脏,不让进吗?”
“这倒不是,只不过本店有规矩,衣衫不整,面容污秽……”
“废话怎么这么多!”
店小二话还没说完,领口一紧,飞了出去。
徐北雁拍了拍手,吐了口吐沫:“嫌你爹脏,也不知道给你爹打盆水洗洗,真是不长眼的东西!”说着话,大摇大摆的进了酒楼。
“徐爷,徐爷,您!”酒楼掌柜的把刚才那一幕看的清清楚楚,在徐北雁坐下来之前,赶忙迎了上来。
“你也……”徐北雁歪着脑袋看向他。
掌柜的马上连连摆手:“不,不,小人不是这个意思!”
“那谁,赶紧给徐爷打一盆清水,拿一身干净衣服!”掌柜的转头吆喝了一声,点头哈腰的问:“徐爷,您看这样行吗?”
“还是你小子识相,给老子弄两碗面条,三盘热菜,还有你们那什么狗屁酒,全都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