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沙沙几声轻响,又安静了下来。
李松柏一脸狐疑,看向徐北雁。
徐北雁打了个呵欠:“人都走了,咱们也该睡了吧。”
“你别着急睡啊,小师太是什么人,她为什么深夜来我家?”
“我哪里知道啊?要不然你去问问。”
“问什么问,你给我回来,把话说清楚!”
李松柏急的直跺脚,徐北雁已经出了书房,进了院子西面的卧房。
第二天早晨天色微明,两人乘着两匹马,出了长安城。
“哎,徐兄,昨晚那个小师太到底是什么人?你们认识吗?”
李松柏忍了一路,终于在乱草丛中问了出来。
徐北雁翻了翻白眼,小声嘀咕:“还以为过了一晚上,你就忘了呢。”
“什么?”
“没什么,我说那个小师太是伏牛观的,叫什么上官素雪,至于她为什么深夜来你家,那得问你自己了。”
“问我?”
“废话,她半夜去的是你家,又不是我家!”
“不对呀,我怎么觉得她是在跟踪你,才到了我家,而且我还听人说……”
“说什么?!”
徐北雁猛然回过头,其实他前几天就发现上官素雪总是站在一个土丘上远远的望着他,至于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也没有多想,只当她是在监视着自己。
然而,时间一长,总有一些闲话传到徐北雁耳朵里,而且,他也隐约听见过几句上官素雪嘴里的喃喃自语,虽然两个人相聚很远,但是以徐北雁的精湛内力,只要稍加留心,要想听到这些,根本不用费多少力气。所以,徐北雁毫不犹豫的打断了李松柏。
李松柏见他不愿意听,摇了摇头:“伏牛观算得上大明朝一等一的名门正派,其门人虽然大多修仙慕道,但是也不禁止男女婚配。”
两匹马从乱草中走出,开始爬坡。
徐北雁手牵缰绳,不耐烦的说:“这关我什么事?”
李松柏笑笑,又换了个话题:“徐兄你自“大颠客”,在长安城里醉生梦死了这么多年,难道就没想过给自己寻找一个归宿?”
“我又不是小娘子,要什么归宿!”
李松柏轻轻拍了拍马匹的脖子,追上了徐北雁:“难道你一心痴情明月庵的圣女左莲衣?”
听到这句话,徐北雁猛然拽进缰绳,把马停了下来,回过头打量了李松柏几眼:“李兄,太白会的消息可真灵通啊!”
李松柏泰然自若,郑重的说:“消息再不灵通,我都得对你的事情上心,因为我如果不关心你,天底下恐怕再没人肯关心你了。”
“别说的这么吓人,好不好?”
徐北雁瞬间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模样,仰起脸说:“最差还有那个小师太呢,她那么看着我,肯定是喜欢上我了,嘻嘻。”
“驾,驾!”说完,徐北雁打马疾行。
李松柏也跟着加度,边追他边喊:“姻缘不等人,希望徐兄好自为之!”
“知道了,知道了!”
两人一前一后,很快上了山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