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曲珍把左莲衣猛然一推，赶忙闪身躲避。

    与此同时，太白会众人也开始躲避起了弩箭。

    “山河无棱，天地浑然，奇怪，我怎么又想起了这句。”徐北雁喃喃自语，对于这一轮的弩箭，他无动于衷，始终站在原地，盯着积水发呆。

    “徐兄，危险！”

    李松柏担心徐北雁有危险，抓住他的手臂，往别处拉。

    胡好风见状，跟在两人身边，不断用拂尘拨打着弩箭。

    “啊！”

    一名太白会兄弟躲避不急，被弩箭射穿额头，带着飞了出去。

    紧接着，又是七八声惨叫。

    积水里血色越来越浓，看得人头皮发麻。

    “水，水太深了！”

    在众人躲避弩箭的过程中，积水以惊人的速度，上涨到了众人肩膀的位置，眼看着就要漫过众人的脖子，灌进众人的口鼻。

    “山河无棱，天地浑然，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啊，我的脑袋要炸了！”徐北雁忽然挣脱李松柏的手，抱着自己的脑袋，痛苦的怪叫。

    “徐兄，徐兄，想不明白就别想了！”

    李松柏早已顾不上生死，全部心思都集中在了徐北雁身上，真心希望他尽快停止胡思乱想，从痛快中解脱出来。

    “嗖！嗖！嗖！”积水中不断有弩箭射出来。

    众人避免口鼻灌水，极力仰着头，双手、双脚在水里拼命扑打，尽最大努力保持着身体的平衡，对于弩箭的攻击，早就没了力气躲避。

    “啊！啊！”惨叫声此起彼伏，太白会兄弟不断被弩箭射中，片刻间，已经有一多半人的尸体漂浮在了积水上。

    “兄弟们，都是我的错，我的错！”李松柏仰起头，泪水潸然而下。

    胡好风不断念着“无量天尊”，眼神越来越暗淡。

    “曲珍姐姐。”

    “别怕，很快就过去了。”

    左莲衣和曲珍背靠背，漂浮在了同一个地方，两个人各有心事，有着同样的悔恨和不甘心。

    “哈哈，我想明白了，想明白了！哎吆！”

    徐北雁突然从积水里蹦了出来，大笑声中，一个不留神，脑袋撞在了大洞顶壁上。

    不过他并没有因为疼痛从高处落下来，反而身子在半空中一荡，向上一抓，抓住了一个突起的凹槽。

    “李兄、胡兄，别在水里泡着了，快上来，顶壁上有把手，天地之间哪有界限，天可以当地，地也可以当天，我们之前走错路了，现在跟着我重新走另外一条吧！”

    徐北雁大声呼喊，脸上是无法掩饰的狂喜。

    在说话的同时，他的身子向前一突，向上一翻，整个人像一只壁虎一样，爬在洞壁上。

    胡好风、李松柏等人有些不知所措，不过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上！”曲珍低喝一声，回身揽住左莲衣的纤腰，纵身跃向洞壁。

    “真的有把手！”左莲衣惊呼了一声。

    两人分别抓住两个把手，腰身向上一卷，双脚向后一蹬，开始像徐北雁一样在洞壁上爬行了起来。

    “积水里太危险了，我们也上去吧。”

    “上，大家一起上去吧！”

    随后，在胡好风的帮助下，李松柏也爬在了洞壁上。

    太白会兄弟们各自使出全力，也勉强爬了上去。

    “嗖，嗖！”

    众人居高临下，再去看积水时，仿佛做了一场噩梦。

    “走了，待久了，弄不好还有危险！”

    不知道谁催促了一句，众人开始手脚并用向前爬。

    在众人爬行的过程中，曲珍不断留下记，似乎在标示着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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