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这里好像有个“帝”字!”
一名太白会兄弟擦掉锈迹和灰尘,顿时瞪大了眼睛,指着长春壁激动的说:“这,这该不会是一面记录帝王功业的功德壁,而我们在的这个地方说不定是个皇陵!”
“什么狗屁功德壁,墙壁上明明写着长春壁!”
徐北雁从高处落了下来,白了这名兄弟一眼,盯着长春壁看了一会儿,随手又把这名兄弟推到了别处。√
“哼,应该还有几个字。”徐北雁眯着眼睛,小声嘀咕,突然纵身而起,飞快的在“帝”字上下左右擦了起来。
“哈哈,果然还有三个字!”徐北雁纵声大笑,歪着脑袋盯着包括“帝”字在内的四个字看了半天,最后摇了摇头,又从高处落了下来:“燕京诫帝,看不懂,看不懂!”
李松柏听到徐北雁说的,心中一动,快步走了过来,仰头望着长春壁,若有所思的说:“燕京诫帝讲的是大定二十八年公元1188年,也就是南宋淳熙十五年的三月间,长春子丘处机应金世宗完颜雍之召,从全真教创教祖师重阳子故居咸阳大魏村,赶赴燕京的旧事。”
“原来记载的是长春子丘处机的旧事。”胡好风恍然大悟,也学着徐北雁的样子,纵身而起,在几处看起来很像文字的地方,擦了起来。
徐北雁想了想,摇着手说:“不对,不对,李兄,你的解释不对,如果这个长春子只是被金朝的皇帝叫到了燕京见了一面,那也不能叫做“诫帝”,最多只能叫“面圣”,是吧?”
“我的话还没说完呢。”李松柏挤出一丝,说:“长春子在燕京期间做了三件事,第一件,奉旨在官家道观为重阳子和丹阳子马钰塑像,第二件,以“高功”的身份主持了“万春节”醮事,第三件,对金世宗作出了“持盈守成”的告诫。”
“也就是说因为长春子进京给金朝皇帝,提了“持盈守成”这四个字的告诫,这件旧事就被称为“燕京诫帝”了?”
“没错。”李松柏点点头,神情中隐约有几分向往:“长春子声名大振,也正是由这次燕京诫帝开始的。”
“奥,我算是听明白了,原来这四个字记载是长春子一生之中的辉煌时刻。”徐北雁眼珠滴溜溜的转,不知在打着什么主意。
“李兄,徐兄,大家退后几步再看,长春壁上不光有字,还有图画!”胡好风语气中带着兴奋,身形在高处一荡,落在了两丈外。
“有图吗?”李松柏声音微微颤抖,猛然抓住徐北雁的手臂,激动的说:“走,徐兄,退后几步看个仔细!”
“曲珍姐姐,有图。”左莲衣轻声说了一句。
“我看到了,咱们也退后几步。”
曲珍和左莲衣开始望着青铜墙壁往后退。
与此同时,太白会的兄弟们,也停下了手里的擦拭,跟着退到了距离长春壁两丈左右的地方。
“终南求道、燕京诫帝、崂山修真、掌教安民、万里西行、一言止杀……”左莲衣默念着长春壁上的几组篆字。
“一共是六幅图画。”曲珍打断了左莲衣。
“是啊,一共是六幅。”左莲衣的视线在六幅画上来回的打量,最后定格在了“燕京诫帝”这幅上:“这画画的好灵动,一定出自名家大师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