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官发财的事儿,都砸家门口了,为何不去?
俗话说,天予不受,反受其咎。
便是这位苏公子的原话……
以至于,此刻,幺九坐在苏茹画在长安临时居所的大厅内,脸色非一般的难
阿萝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却看她眼光看了过来,蹙眉深藏不满,却压着语声尽量平和道:
“你家公子真是这么说的?”
阿萝咽了咽口水,怯生生道:
“嗯……嗯。”
闻言,就看幺九深吸一口气,捏着茶杯的指尖都有些发白,阿萝吓得更不敢说话了!
这厢,却听大门打开,恰逢其时的——
苏茹画,回来了。
阿萝这才微微慌了神色!
也不知道,公子这时候回来,是福是祸啊!
然而不等阿萝说些什么,苏茹画走到门前,就很敏锐的嘀咕了一句:
“阿萝,家里来客人了?”
阿萝愣了愣,刚准备说话,便看那厢幺九冷声启齿道:
“公子真是敏锐。”
苏茹画听这声音,如此似曾相识,更像是和心中思念已久的声音蓦然重合了起来。
由此,尚未跨进门内的脚步便僵了僵。
看他眼底有一丝莫名神色闪过,又转瞬收起淡漠,露出三分春风般温柔笑容道:
“咦?原来是千岁大人!稀客稀客!
阿萝,快去街上买食花楼的糕点啊!贵客来了,怎么不好好招待呢?”
阿萝这厢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幺九蓦然将茶盏往桌上一掷!
刹那茶杯磕碰声叮啷响起,茶水溅了满桌。
看她再一闪身,便到了苏茹画面前!
看堂堂九千岁,一手揪住苏公子衣领,一副恶霸抢民女般的狰狞模样,咬牙切齿道:
“苏茹画,你搞什么!长安是你能来的地方吗!”
这厢近在咫尺的距离,该死的暧昧。
苏茹画几乎可以看到她眼底的火焰,仿佛快要燎到了脸上!
而如此暧昧的距离里,苏茹画却似乎不觉得不适,反而轻笑一声,抬手握住胸前细弱的手腕,似笑非笑道:
“阿九啊,女人还是要温柔一点,不然会吓到别人的。”
幺九唇角抽了抽,拳头上的青筋跳了跳,有点忍不住下一刻就贴上这张欠揍俊脸的冲动!
却看苏茹画拍了拍某人紧握的爪子,轻笑道:
“我知道你觉得我不该来,那,你觉得,这个案子除了我,还有谁能接?
你九千岁的案子,放眼大秦,怕是也没人敢插手吧。”
幺九啧了一声,甩开苏茹画的爪子,深吸一口气,沉声道:
“别人不敢接,你就敢接?”
苏茹画看她这般神色,哪里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失笑一声:
“谁让苏家大公子胆大包天呢~”
这厢闻言,却看幺九垂了眸子,眼底似有复杂情绪一闪而过。
听她语声蓦然低弱了下来,竟然未曾掩饰素来清亮的女子音色,只是呢喃道:
“苏茹画,长安这潭水,比你想的深。”
这厢阿萝看了看厅内的气氛,觉得没自己啥事儿了,便赶紧跑出门给九姐姐买食花楼的点心去了。
那厢,苏茹画却笑了笑,脚步轻抬绕过她,安然落座,含笑道:
“这水再深,有你在,我不是也要来?”
幺九垂了眸子不说话,苏茹画却抿了抿唇,笑着拍拍桌子:
“好了,老朋友见面干嘛弄这么大排场,坐下我们聊聊?”
幺九深吸一口气,叹一声,坐下,端起茶盏,但还是眼光凝肃道:
“苏茹画,办完这个案子,你马上回江南。”
苏茹画却垂眸吹了吹微温的茶水,笑一声:
“在下可是奉旨前来的,九千岁说回去,就回得去?”
“我去跟陛下说。”
“傻子,你就没想过我为什么来?”
幺九指尖拢了拢,诉说此刻内心并不平静。
苏茹画见此,到嘴边的话,却蓦然一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