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真的......”

    玛丽突然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难道说他居然适应能力这么强、这么快就接受了自己还活着的这个事实，而且居然还那么老实的信守承诺？

    汤予琛并没有耐心等玛丽惊诧结巴完，直截了当的问：“‘该隐’呢？死了么？”

    “死了啊！死得透透的！”玛丽撇了撇嘴，“我救你一个人已经很不容易了，总不能还带着他那么个拖油瓶吧！

    放心！我以我的人格、以一个杀人的酥痒和我今生的幸福起誓，我亲手抹了他的脖子，将他送给了上帝去审判他的罪恶。”

    汤予琛轻轻点了点头，半响没有说话。

    他的表情有些微妙，让玛丽一时间竟不敢出声打扰。

    过了好一会儿，汤予琛才再次睁开眼，看向玛丽，语气依旧清淡，却透着十分的坚定：

    “既然如此......那么，所有的前尘，就都算了结了。

    汤予琛......已经死了。

    阿文也死了。和‘该隐’一起死在那场爆炸里了。

    而我，从此以后，就是Dimwhale，暗鲸。

    我会依照承诺，跟你走。去你想去的地方，做你想做的事，不会再回来。”

    “太好了！”玛丽兴奋的一下子扑到汤予琛怀里，她心里万分激动，但是她依然能感受到汤予琛的冷然。

    他的确会信守承诺陪在她身边。

    但是他对她的态度却和从前一样：对于她的热情，从不会有半分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