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二爷抬头扫了他们一眼,从炕上下来不紧不慢地穿上鞋。走到方桌前坐下来,取出文房四宝有条不紊的开始写方子。
其他人一下子被激怒了,刚才扶起我爷爷的那位老人走到他跟前一拍桌子怒道:“葛老二!你眼里还有没有我们哥几个!我们刚才说的话你有没有听到!你再不表态,我们可就真的去找大哥了!”
“荒唐!”葛二爷放下笔,“你们知道什么?就知道慌里慌张,胡说八道!”
那人不服气的说:“你凭什么说我们胡说八道!虽然你博古通今,我们也一向敬重你,可是今天这情况你不能否认这是‘鬼上身’吧?你可别忘了今天在座的都是在那里发过毒誓的!除非你想偏袒这个外面来的邪女人!”
“住嘴!”这时一直平静无比的葛二爷突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神情愤怒青筋暴跳,“你怎么能当着老宋的面这么说话!你还是个人吗?”
他平日里德高望重,在村里威信极高,村里人很少见到他生气的样子,此刻见他突然发怒,无不索然。一时间空气紧张,大家都不敢说话。
被呵斥的那位明显有些怯意了,但嘴里还不服气,“可是……”
“可是什么?”葛二爷厉声质问,“月华嫁到咱们村子里这么多年了,为咱们村做了多少好事?你们倒好,不知感恩,反而三番五次的说月华是邪女人,你们懂什么叫‘鬼上身’?”用手一指炕上的胡月华,“这样就叫做‘鬼上身’吗?告诉你们,别那么无知,这不过是普通的癜风症初期,这在中医上都是有讲的,别什么都不懂在这胡闹!”
那人被说的哑口无言,嘴里嘟囔“你不过是不相信‘鬼上身’这说法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