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念真,听说你最怕疼了,是不是?”
匍匐在地上的曲念真微微抬起头,目光一寸寸朝上,绣鞋、罗裙、玉带、披帛……最后是那张明艳动人的脸蛋。
“哦,我忘了,你哑了,说不出话了。”面前的人俯下身来拉住曲念真的手,像是捧着一朵名贵娇艳的花,小心翼翼地抚摸着。
“我记得啊,你这双手最巧了,从前在咱们家,就数你最会绣花、弹琴,我用了好大的力气,也比不上你呢。所以……你大方一回,让我毁了它好不好?”美貌女子昆山玉碎一样动听的声音盘桓在空旷的大殿里,回音重重。
“曲……思……真……”曲念真用尽全身力气,从喉咙中努力挤出几个单调的音节。
“什么?你答应了?”曲思真微微一笑,从自己发髻上抽下一根细细的金簪,娇声道:“我就说嘛,姐姐你一向最疼我了。”
金簪慢慢插入曲念真的指甲缝,那一处细嫩的肉与指甲盖禁不住金簪摧残,瞬间分崩离析,血还没来得及流出来,曲念真就疼晕了过去。
“什么嘛,真是不禁折腾。”曲思真高高撅起小嘴,像是在抱怨自己的玩具太不经用,一下子就被弄坏了一样。
一名宫婢马上上前,将一个小瓷盏里的凉水尽数泼在地上人的脸上。
曲念真被凉水所激,猛然醒转过来,沙哑的喉咙中只能挤出几声拉锯一样沙哑又低微的哀嚎。
“我玩不动了,你们玩吧,我看着。”曲思真嘟着小嘴,挥了挥手,示意宫婢动手折磨地上的曲念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