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燕出府回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了个没人的时候给曲念真汇报情况。

    “四小姐，我哥哥说没问题的，那些东西都在当铺里头了，银子数目太多，我不敢带回来，还存在我哥哥那里，不过有票在这里，您放心，一分一厘都不会少的。”春燕将手中的一张纸打开，上面有春燕哥哥的手印。

    “傻丫头，我又哪里不放心你这个？办妥了就好，这几日我想个法子，赶在年前让太太处理了这件事，咱们都好好过个年。”说到“处理”时，曲念真眼里微微掠过了一丝狠厉。

    春燕郑重其事地点点头，她不知道四小姐对陈姨娘为什么有这么大的火气，但是她知道，四小姐心地良善，这么做，一定是因为四小姐知道了什么秋燕对不起她和王姨娘的事。

    月儿正端了一碗杏仁茶进来，正好瞧见了春燕跟曲念真二人低着头窃窃私语。

    春燕被忽然出现的月儿吓了一跳，赶紧走上前去接过月儿手中的木盘道：“月儿姐姐怎么做起这个来了，我来端就可以了。”

    月儿笑了笑，没有说其他的，将木盘递给了春燕。

    本来，若是曲念真与某个丫鬟或者婆子，尤其是从前在王姨娘身边伺候的人，关系若是近一些，月儿她们是必须要告诉李氏的，但今日月儿瞧见曲念真对着春燕难得地说笑了几句，心里又是一阵带着酸楚的欣慰。

    到底四小姐还是小，在外人面前强忍着，对着曾经熟悉的人还是能开心起来的。月儿想。

    她并没有将这件事告诉李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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