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念真坚定地“嗯”了一声，又道：“对了，陈姨娘，我见当年太太怀着五妹妹时，会打一套拳，你记不记得？”

    陈姨娘摇摇头：“不记得了。√”

    “嗐，你怎么连这个也不记得？这套拳打了强身健体疏通经络，听说太太不过肚痛了三个多时辰，就生了五妹妹，就是这套拳的功劳！”曲念真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在给陈姨娘出谋划策。

    陈姨娘也算是了解曲念真的性子，知道她现在若是被自己说动，自然是不会悔改的，就苦笑道：“现在我哪里有这个福气练这个？”

    “陈姨娘，我知道这套拳怎么打，我在永阳院隔壁住着，知道太太的好些事，这套拳也是天天能见到的。”曲念真兴奋道。

    “啊？那，那四小姐的意思是？”陈姨娘一阵激动。

    “你站起来！我现在教你打拳，到时候，你也能快快产子，避免稳婆做手脚。”曲念真热心道。

    陈姨娘果真站了起来，学着曲念真的样子走了两招。

    陈姨娘近日来心情不佳，食不甘味又担惊受怕，总感觉自己身体一天天沉重起来，此刻学了两下之后顿觉身体轻健，仿佛十分有用。

    曲念真用帕子印了印自己额角的薄汗，又道：“你好好练着，别给人知道了，过几日我再来教你其他的。”

    陈姨娘觉得自己已经和曲念真形成同盟，便爽快地答应了。

    曲念真从陈姨娘房中出来时，脸颊潮红，脸上带汗，仿佛刚刚与人起过争执，受了不小的气一般。

    雪静看在眼里，便送了曲念真出去，回头又告诉李氏：“四小姐仿佛与陈姨娘大吵一架，挣得脸红脖子粗，陈姨娘在里头也是一身汗。”

    李氏轻蔑地一笑：“这主仆二人是该放在一起好好整治整治了。”以后对于曲念真去陈姨娘屋中之事便也不再追究了。

    眼看到了年关，腊月二十几的节令里，天气居然放晴了好久，让京城里积重难返的冰雪消融了许多。

    曲念真最近跑陈姨娘处有些勤快，霞儿给李氏通报了几次，雪静也没少给李氏将陈姨娘与曲念真起争执的事，李氏觉得曲念真此举正合她意，甚至还话里话外鼓励了几次曲念真的行为。

    这一日，曲念真又拉着陈姨娘练拳。

    “陈姨娘，现下天气不错，不如我们出门去练练吧？”曲念真拉着陈姨娘的手询问道。

    “这……”陈姨娘有些犹豫。

    “陈姨娘，这练功讲究个吸收天地灵气，你我在屋子里折腾半天，也不过练出来些死物，若是咱们出去，吸收了天地灵气，这滋味可就不一样了，再者，这院子里冰也化了，雪也融了，你还怕摔倒不成？”曲念真蛊惑道。

    听说对孩子好，陈姨娘也顾不得许多，点了点头就跟了曲念真出去。

    这个时间里，雪静正好去了李氏的永阳院，曲念真是看到了雪静出现在永阳院里，这才去了陈姨娘的院子。

    今日陪着曲念真来陈姨娘院子里的是春燕，春燕不喜陈姨娘，只在院门口候着，手里折了根枯枝扔着玩。

    曲念真带着陈姨娘到院子里，不露声色地看了春燕一眼。

    春燕不露声色地丢下手里的枯枝，朝着另一边去了。

    “陈姨娘，你知不知道五行相生相克的道理？”曲念真问道。

    “听老爷念叨过，不过不知这到底是个什么道理。”陈姨娘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