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接到陈王的邀请,还是极其隆重与隐秘的邀请。
这邀请来势汹汹,甚至连自己的妹妹元雍公主都没有接到,连其他几个兄弟也没有接到,只有他。
裴世论想了想,对着传信而来的那人点了点头,那人就轻飘飘地走出门去,不留痕迹。
那人约莫走出了门,裴世论手上的请柬忽然烧了起来,唬了裴世论一跳。
原来那纸上附了白磷,温度升高了,自然也会自燃,将纸化去,不留痕迹。
裴世论换了件衣裳,从一条不怎么有人路过的路骑马过去,路上还是有人瞧见了他,可他衣着朴素,面目又不显得张扬,大家都只道是寻常人骑马路过而已。
“陈王叔。”裴世论恭恭敬敬给陈王行了一礼。
其实裴世论内心是不怎么喜欢陈王其人的,他贪欢享乐,在将士们在前线挣扎的时候,他在酒池肉林里泡着,奢华而萎靡,实在不像个样子。
就算是当年夺嫡失败,也可以不这样啊!裴世论有些鄙夷地想。
“你在想什么?”陈王胖大的手捏起盘中一颗瓜子,在两根手指尖绕着。没想到他虽然十分肥胖,手指却出奇地灵活。
“回王叔,侄子只是不常来,有些好奇这里罢了。”裴世论撒了个谎。
“你骗我。”陈王呵呵一笑,道:“你定是在想,这老东西没本事,却攒了这么多好东西,我在前线累死累活,就是保护你们这些废物的么?”
这句话比裴世论心中所想还要恶毒,裴世论尴尬地笑了笑:“王叔错了,侄儿不敢。”
“不妨事,不妨事。”陈王似乎心情很好,伸出一只胖手来,招呼裴世论坐下。
“今日,本王在府上设宴替你接风。”陈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