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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路小说网 > 她是命,不是梦 > 第九章一清二楚

第九章一清二楚(第1页)

    窗明几净的一间房里有着最简单的陈设!一张看来像是临时摆设的床铺、一盏放在床头的小灯,和一架完全不搭调的纯象牙白古典钢琴;光是这钢琴就占去房间三分之二的大小,可见这房间原来的用途是什么了。(狂∫亻∫小∫說∫网)[wWω.♀xIao♀sHuo.♀Kr]

    趁着地利之便,沙穆坐在床上眼睛直盯着钢琴,像要看透、看穿它似的。

    他再度将视线放回谷拓仁的调查资料上,重新摊开夹在手上的纸,一手拿着看,另一手探向旁边,拿起偷买的啤酒仰头就是一口。

    “和一般人没什么两样嘛!”办正事的时候他总是习惯随口喃喃自语,可见爱说话的程度有多高。“有父母、有家,还是个超有钱的家,然后有个妹妹,父母死了以后接下公司的事业,有数不清的产业……老天!女朋友一个换过一个,也换得太快了吧!”了不起!巽凯说错了,最会玩的人不是他沙穆,而是谷拓仁,换女人跟换衣服一样。

    “这样还缺什么呢?”钱有了、房子有了、女人也有了,他还想追求什么呢?由此更突显他对绝音这种执着的奇怪情结。

    难道还有其他没查到的事?

    唉,虽然这资料上似乎已把谷拓仁的事查得一清二楚,但是他总觉得还是缺少了什么,果然他不亲自出马不行。

    “啊!”灵光一闪,他知道缺什么了!

    还是自己去办比较省事。念头一起,沙穆也忘了收拾收拾,就这么往外跑了出去,现在是三更半夜,他确定屋里其他两个人都睡了,才敢开始进行自己的工作。

    门开了又关,房子里一个人也没有。

    但是,一会儿之后,门再度开启,窗外射入的月光恰巧照在来人的脸上,却不是刚才坐在这里伤透脑筋的沙穆。

    福伯不只一次看向从早上到现在一直不吭声的谷绝音,好端端的,为什么她的神色会这么凝重,连沙穆那小子耍宝逗她笑都没办法让她开口。

    “怎么啦?和沙穆吵架了?”福伯没办法忽视她的喜怒哀乐,只得放下手边的工作,坐到她身边。

    “没有。”低下头,谷绝音利用自己的长发遮住脸上的表情。“我没有和沙大哥吵架。”

    “那为什么苦着一张脸呢?那小子说是为了让你开心,说要给你个惊喜,这人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左看右看,就是看不见沙穆的踪迹。

    “沙大哥在他的房间里。”

    福伯锁紧了眉。“一个大男人没事躲在房间里做什么?

    我去把他抓下来!”啧,这小子!放着绝音在这里不开心,自己却躲在房里不出来。

    “福伯!”谷绝音赶忙拉住他。“不要去打扰他。”

    “那你……”

    “我有些事想跟您说。”

    “什么事?”

    “我……我是不是真的有个哥哥?”谷绝音认真的目光坚定地锁住福伯。“我是不是有个哥哥叫谷拓仁?”

    “小姐……”一时之间,福伯被震得忘了自己已经改口叫她的名字。“这谁告诉你的?”沙穆吗?自己明明警告过要他别告诉她的啊!

    “没有人告诉我。”是她看来的。

    昨天晚上睡到一半,不知道为什么她就突然醒了过来,后来她打算去厨房倒杯水喝,没想到却看见一条人影往外头走去;她原以为是小偷,急忙想上楼通知沙大哥,没想到那个人影就是他,而散落在床上的东西……内容竟然令她错愕!

    谷拓仁是她的哥哥!那个让她看了就怕的陌生人。

    当然,这事福伯压根儿不知道,只是紧张的以为她全想起来了。

    “你全都想起来了?”

    福伯的反应等于间接回答了她的问题。

    “他真的是我的哥哥?”她除了吃惊、错愕,心中更有一股莫名的恐惧。

    一直以来她就希望自己不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希望自己能有个亲人,不管是爸爸妈妈或爷爷奶奶,还是哥哥姊姊、弟弟妹妹,但是为什么当她知道那个人是她的哥哥时,不但不开心,反而还害怕了起来?总觉得那个人对她来说很危险,亲近不得。

    “为什么您不告诉我?为什么要瞒了我九年?”

    “这个……”这要他怎么说?

    “福伯!”

    “让我来说。”站在一楼通往二楼楼梯间的沙穆低身靠在栏杆上。

    其实今天清晨一回来看到床上散乱的资料时,他心里就有个谱了。

    “沙穆!”福伯急着想制止,他答应老爷、夫人不告诉小姐的。

    “没关系的。”事情再隐瞒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又不是你告诉她的,跟你答应的事根本没关系,放心啦!”

    “这……”这死小子!到这种时候还逞口舌之快。

    沙穆神色从容地走下楼,落座在谷绝音身旁,然而谷绝音却警戒地移离开身子。

    “这么快就把我列入拒绝往来户啊?”她的反应真的让他有一丝丝的伤心。

    “你和福伯瞒了我好多事。”她提出控诉。她自己的事情自己都不知道,反而才出现两个月的他知道得清清楚楚;她和福伯一起生活了九年,难道比不上他吗?

    为什么福伯肯让他知道,却把她蒙在鼓里?

    “不要生气,你的心脏没有强壮到承受得住怒气。”沙穆提醒她,虽然表面上还是那副依然从容的口吻,其实心里正冒着冷汗,准备随时打电话通知滕青云。“我会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但是你要先知道一件事。”从未生过气的人,一旦生起气来总是教人措手不及,不知道该怎么盘算她下一步的动向。

    “什么事?”她声音冷冷的,果然生气了。

    他一把将她搂进怀里,不理会她的挣扎,完全表现出他霸道的一面。

    “福伯不告诉你是因为答应了你父母亲,我会知道是因为他希望我能为你解决这件事;而我现在之所以告诉你,是因为我不想瞒你任何事,尤其这件事关系到你。而你……不管听了之后感觉如何、作何想法,不准你因为这样而将我拒之门外!”这丫头,如果没警告她在先,恐怕她只会用愚蠢的方法折磨他也折磨自己。“听清楚没有?”

    挣脱不开他,谷绝音只能低垂着头,不看他也不回答。

    见她没有任何反应,他只得暗暗收紧力道,再重问一次:“听清楚没有?”

    咬紧牙,她知道自己争不过他,咕哝的回应隐约表明她的不甘愿。

    “听清楚了。”

    沙穆听在耳里,明白在心底,但这声明没这么简单就结束。“你还没答应我。”

    “答应什么?”他哪有要她答应什么?

    抓起她右手,一环东西没经过她同意便迳自往她的无名指套了下去。

    “就是这个。”他放开手后,一环纹银的指环隐隐闪着璀璨的晶亮,晶亮来自上头一颗镶嵌在浑圆银环当中的真钻。替她戴上后,沙穆像了了一桩心事般,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双手优闲地交叉置于脑后。

    看清楚手上的银戒后,说不感动是骗人的,她再单纯也知道被他拿戒指套在无名指上是什么意思;然而,感动的同时,一股恐惧也涌上心头。

    他用戒指套住她,然而她却早已被死神用镰刀给套牢了啊!他能套住她的心、她的感觉,而她本身又是这么地心甘情愿,但是,她却无法允诺他什么,她不知道自己真的允诺之后又能坚持多久。

    不敢再深想,谷绝音收回手,左手努力地试着想把戒指从无名指上拿下来。

    “不用试了。”早知道她会有这种反应。这戒指是他存心找来的,大小刚好让她只能戴得下去、拿不下来。上一次回去找巽凯时,他顺道也去找亚治串门子,无意中看到这戒指,就跟他要了来,打那时起他就打定主意,她是这戒指的唯一主人。“你拿不下来的。”

    “喂!沙穆!”

    “福伯。”沙穆打断福伯的话,语气是带着请求意味的。“这是我们年轻人的事,老人家还是回避一下比较好。”

    福伯心里有数,只是和谷绝音一样,万万想不到他会突然做出这种举动,原以为他只要能守在她身边就万分难得了,没料到他会这么做,他虽傻了眼,却在心中佩服他。明知道就算他这么做,也挽回不了绝音身虚体弱的事实,但这份承诺,却是给了绝音一个保证但也扣住了他本身,而他竟毅然决然这么做!他得对这小子另眼相看了。

    “你们……慢慢谈。”话说出口,福伯才知道自己被感动得有点哽咽。

    细心替他们关上门,福伯心想,今天就和吉利一起走远一点去散散步好了。

    “我不能!”为了坚持自己的立场,谷绝音像逃难一般离开沙发。

    “你不能什么?”沙穆不解地侧过脸。“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不能戴这戒指。”

    “你不早说!”捧住双颊,沙穆不可置信地惊叫。“都已经戴进去,拿不下来了!”

    “沙大哥!”明知道他根本不可能把她的话当一回事,她那苍白的脸上仍气得泛上两片红云。

    “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啊!”他改用手撑着头,笑眯了眼的表情让谷绝音更是心慌。“你怀疑我吗?”

    谷绝音立刻摇了头,同时回道:“沙大哥,你知道我是非常相信你的,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不能接受,你值得更好的女孩子,而不是随时都可能会烟消云散的我。”

    沙穆笑着的脸瞬间改变,挂上怒气。“什么叫随时都可能会烟消云散?”他慢慢站起身。“你就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一点也不相信我?”

    “这不是有没有信心的问题。”呼、呼!她好喘、好喘!“什么时候开始你比我还不懂得现实。我说的都是事实,都是必须面对的事实。”这话说得有点指责的意味。

    “会有办法的。”他首度被人惹得心慌意乱,她刚刚说的全是让他听得心惊的话,也是他确立自己的心意后一直耿耿于怀,揪在心里、想在脑里、日日夜夜折磨自己的现实问题。

    谷绝音缓缓地摇了头,她心里有数,自己再这么激动下去肯定会昏倒,但是她无法冷静啊!有个她心仪的男人正做着自虐的事,她不能不阻止。“你明明知道是没有办法的……”她的语气是这么虚弱,虚弱得让他心悸。

    她说的他都承认,也都不愿意面对;之前他也试着逃避过,但这么做于事无补啊!

    更何况,他沙穆也不是那种逃避现实的人。

    “就算你真的没办法承诺我一辈子,至少承诺我到你离开那天为止。”他双眸的深情,直直地射进她眼底、心底。“我只要你一个承诺就够。”

    谷绝音吓得整个人滑坐到地上,直喘着气。

    “记得你问我有关谷拓仁的事情那一天吗?还记得我那天说的话吗?”他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子与她平视。“我说……就算你死,为了不让你担心,我会活得更好,因为我会带着有你的回忆继续活下去;现在我再重说一次!就算你注定比我先死,我一样会活下去,而且这辈子只把你一个人放在心里、记在脑子里,这一辈子我只要你,不管是生是死。你活着,我会珍惜每一天和你相处的时间;你死了,我会抱着这些记忆过活。你的声音、你的一举一动、你的喜怒哀乐、你的一切,都会活在我的心里;同样的,如果我比你先死,你也要答应我你会这么做。”这番话,他说得深情、说得真挚、说得诚心,也说得心痛。

    谷绝音怎么会听不出他心中的痛呢?他义无反顾地爱她,小心翼翼地不伤害她,忧心忡忡地保护她、关心她、在意她,到现在她都点明了彼此的不可能,为什么他还个固执地扬言要守着她?如果她是个健康的正常人那该有多好!如果她能早一点遇见他那该有多好!如果……

    “如果我们不曾遇到那该有多好……”真话藏在心里头,但有些话即使是昧着自己的心也得说出口。“如果没有遇见你,那今天就不会这样了。”

    自嘲地一笑,沙穆神色落寞地望向她的眼。“但是我们遇到了、见到了,也爱上了;我担心失去你和你担心丢下我是一样的,你不会同意我跟着你死对吧!”

    “你不可以!我不准!绝对不准!”他不能给她这么重的包袱啊,不能让她背这项罪名啊!

    “是啊!”他索性坐在地上,一手撑地、一手摸着她的头发。

    “我知道你不会同意的。”

    “沙大哥……”谷绝音无奈地看着他,惊讶地发现他的眼底泛着水光。情绪再也管不住了,两行泪潸然流下。“对不起!”

    “无所谓对不对得起。”他的手指温柔地拭去她的泪,却让她滑下更多的泪水。“这种事情没有谁对不起谁。”曾经,他不认为自己会有这么深刻的感情,总以为什么事都是平淡的;直到遇上她,一个生活过得单调无味的女孩,却让他体会到原来平淡无味的感觉,是导源于自己不曾用心在每一件事上头的缘故,包括看待生死。

    因为知道他的真心,谷绝音更是泪如雨下。“我不想让你难过……”

    “我知道、我知道。”青云曾警告过他,她的身体只有转坏,没有变好的可能,当时他唯一想到的是他还没得到她的承诺!承诺爱他!其他的,他根本想都没想。“一句话,答应我。”

    她不要折磨他了、也不折磨自己了……抱着他的颈子,她一股劲儿地点头。“我答应、我答应!”

    带着点酸楚的喜悦涨满了整颗心,沙穆伸出手回抱她,将她用力搂在怀里。

    他终于得到她的允诺。

    待气氛平稳了些,两人才把话题拉回之前的问题上,此时福伯也和吉利从外面回来,落座在客厅一旁。

    “谷拓仁和你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你的亲生母亲是后来才娶进门的,你和他足足差了十四岁。”一开头,沙穆先说明她和谷拓仁真正的关系。“他是个天才,一个经商的天才,二十三岁那年你们的父母亲去世,他接下所有的事业,并且发挥长才将事业推向高峰,这些小事就不多提了;但是要知道,一个天才意味着与众不同,他聪明、行事果决、外貌出众,几乎所有的优点全让他占去了。老实说,我还真有点嫉妒他,他无疑是个天之骄子。”说这话时,沙穆语带酸味。

    “然后呢?”谷绝音追问,迫切地想知道所有的事。

    “但是天才也是很可怜的,有最完美的地方,当然也会有致命的缺点!他爱上了你的母亲、他的继母。”

    听闻此言,谷绝音瞪大了眼。“你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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