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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路小说网 > 她是命,不是梦 > 第五章一番奚落

第五章一番奚落(第2页)


    而亚治难得回到黑街,打开主事厅大门,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场景。

    “你就算真的拿不定主意,也不该找巽凯出气。”将冷玦拉出主事厅,亚治没有经过他同意便带头冲入冰室,因为他认为现在的冷玦需要好好“冷静”一下。

    冷玦甩开他的手,打开机关向长廊尽头走去,亚治则跟在他身后直走到尽头,又看见他站在冰棺旁,用和十年前同样痴迷的目光凝视着棺中的裴月。

    他对裴月的偏执近乎病态,但又让人觉得他痴傻得可怜,只能说他爱她爱得发狂,爱到无法接受她死亡的事实,爱到为了遵守和她的约定,不惜让自己变得阴沉,痴痴地守在冰棺旁,不再将其他人放在心上。

    亚治走近冰棺,棺中裴月的尸体保存完整,和十年前那个爱笑爱哭的裴月一模一样,但是逝者已矣、来者可追,裴月当初临死前怕他孤单一人才说出的要求,他明白她的出发点是好的,但现在却变成冷玦最大的负担,这结果恐怕当初单纯的裴月没有想到吧!

    该是和冷玦好好谈谈的时候了,他想。从知道李绮梦和裴月长得一模一样之后,他一直在想,是不是十年前裴月死后所留下的疑问该有个水落石出了?否则为什么在他们两个人逃避了十年之后,又冒出个李绮梦来拭去他们脑海里蒙尘的回忆箱,开启他们的记忆,好让他们重新想想十年前那一幕的所有细节。

    “你认为裴月是意外死亡吗?”他脱口问,冷不防迎上冷玦的怒目以对;

    尽管如此,他还是照说不误:“当年那件事来得太突然,我来不及厘清一切,这事愈想愈觉得奇怪,你难道没有感觉?”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裴月的死因并非单纯的抢劫杀人。”

    冷玦闻言,双手紧紧一握,旋即放松。“你想说的就这些?”

    他的反应让亚治觉得奇怪,他的反应不该这么冷静。“不只这些,我还要问十年前从医院带走你的是什么人?还有,你哪来的钱建这间冰室?”

    他不问不代表他没想过,只是怕提起过去会让冷玦难过;不过,时间都过去十年了,再痛也不会像当初那般,时间一向是心伤最佳的止痛剂。

    “不关你的事。”

    “关我的事,冷玦。”亚治扳过他的身体,难得强势地逼他面对自己。“绝对关我的事,我爱裴月的程度绝对不比你少!”他的话让冷玦露出惊愕的表情。“同样的,她的死对我的打击也不会比你轻!”这就是原因,一个藏在他心里十年的原因。

    “你爱她?”亚治爱裴月?而他却不知道。“为什么不说?”

    亚治涩涩一笑。“裴月选择你,我还没来得及说就被封杀出局,还能再说些什么?所以冷玦!”他松开箝制冷玦肩膀的手,望着棺中两个男人都心系的女子。“告诉我事实,我不认为你真的一点也不怀疑裴月的死并不单纯。”

    “我知道不单纯,但是无从查起。”十年前的小混混像是从世界上消失了一样,他要查,却找不到门路。

    “那么十年前接走你的人是谁?”

    “渡边秀子。”

    那个女人!亚治回想着十年前他们俩初次遇见她时的情况。

    “建冰室的钱也是她出的吧?”他猜想当年的渡边秀子早就是渡边电子的接班人了。

    “我已经还给她。”他的回答证实亚治的猜测没错。

    “那为什么还和她纠缠不清?”小道消息他虽没有沙穆精通,但也不至于连这十年间一直持续不停的消息都不清楚,更何况当事者是他的好友。

    冷玦一手抚上棺盖,冷冷一笑:“我是个正常的男人。”男人正常的生理需求无法随着裴月的死而丧失;换句话说,渡边秀子的存在只不过是免了他浪费时间去找其他女人发泄罢了。

    只凭这句话,亚治便能断定渡边秀子在冷玦的心中有着什么样的地位,也或许她根本不在他的心里。

    但是对渡边秀子来说呢?他想着,不期然想起当年她看他们的眼神,那双堪称漂亮的眼里明显写满了惊喜,尤其是在看冷玦的时候,不单单只有惊喜,还有……感兴趣,如果他没想错的话,恐怕在十年前她就对冷玦动心了。

    当年的渡边秀子也有三十岁了吧?亚治不明白的是,她怎么会对小她十三岁的冷玦动心?

    像她这样的女人……

    乍时灵光一闪,一种非常不合逻辑而且荒谬的联想在他脑子里萌生,会这样吗?他自问。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将裴月的死和渡边秀子对冷玦的喜爱联想在一起!

    像她那种心高气傲的女强人,会眼见自己心爱的男人心有他属而不动声色吗?

    为什么她会在裴月死的当天晚上出现在医院里?

    “冷玦,你不觉得她当时出现的时间太恰巧?”十年前的疑问如今已呼之欲出,事情逐一的明朗化。

    “你以为我没想过吗?”渡边秀子当然是第一号嫌疑犯,他向来杀人没有理由,但唯独裴月的这件事!他不想胡乱杀人,因为裴月生前最讨厌打打杀杀,他要为她找出当年事情真相的同时,也得顾及到她生前平和不爱暴力的性子,他不想她死了以后还得背上一笔血腥。“我只想等找到证据时再下定论。”

    “花了十年的时间,你找到了什么?”亚治的口气有明显的责备,似乎在怪冷玦花费太久的时间,但是事实上,他是在怪冷玦为什么瞒着他一个人暗自做着这些工作,明明他们是无话不说的朋友。“要不是我提出来,你真的打算藏在心里一辈子吗?”

    “我想你不会在意这件事。”

    “不在意什么?裴月的死,还是杀害裴月的真凶?或者是因为这件事而变得阴沉的你?”冷玦大错特错!他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在意。“冷玦,你未免太不了解我了。”

    “抱歉。”一句道歉由冷玦口中吐出。

    燃起怒火的亚治无奈地叹口气,“你真是过分,十年来一句道歉的话也没说过,竟然在我难得要发脾气的时候才随口溜出来。你说,我还能发火吗?”磨蹭双臂,他虽然耐得住寒气,但还是比不上冷玦,微微的寒意穿透毛孔直入心肺。

    冷玦出乎意料之外地露出睽违已久的笑容。

    “你真是!”亚治举起来要指责冷玦的手颓然放下,没辙了,他没办法痛斥这个像弟弟又像朋友的男人。

    “算了,谁教我脾气好得令人发指。”耸耸肩,他只能怪自己向来脾气就是不愠不火、平和中庸;有时候他会想,当年之所以得不到裴月的青睐,可能就是因为他的风度太好,相较于冷玦的狂放,他显得不起眼,所以才得不到佳人的欣赏。

    “你打算怎么做?”十年来的疑惑总该让它有得以厘清的一天,亚治想问的是冷玦要如何找到所谓的证据。“你已经花了十年,却什么也没找到。”

    冷玦黯淡地垂下目光,还是盯着长眠的裴月不放,但这时李绮梦的表情和声音竟硬生生打入他脑际!惊恐中他连忙抽回覆在棺盖上的手,退了好大一步。

    为什么在这个时候……

    “怎么了?”冷玦怎么突然像吓了一跳似的。

    “没什么。”按着头,冷玦谎称没事。

    亚治眼睛瞟向冰棺,低头沉思了好一会儿,突兀地问道:“李绮梦真的和裴月长得一模一样吗?”冷玦近来的反常让他对李绮梦的长相十分感兴趣。

    “嗯。”冷玦模棱两可地应了声。

    “这样我倒有一个方法可以得知渡边秀子是不是凶手,你要不要试试?”

    “什么方法?”

    “就是!”

    睡梦中,一阵声音如诉如泣、来回不停的在她耳边缭绕不去,让渡边秀子感到头痛欲裂。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在她梦中不断重复的仅只是这一句没头没尾的问句,环绕着卧房四周,从地板的角落到顶上的天梁,无一不是声音的来源发声处!

    “啊!”她恐惧地尖叫出声,慌忙地急喊:“荒川!荒川!”

    房门几乎是立刻被撞开,荒川政则衣衫不整地冲进她房里。“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我、我……”她害怕得支支吾吾,只是用颤抖的双手紧紧攀住荒川,好像他就是大海里唯一的浮木一样。

    “小姐?”荒川政则反手环住她,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背安抚。“没事了,没事了。”

    “不!不!”不会没有事的!绝不会!惊慌失措的心情说什么也不能平抚。

    沉寂了十年的恶梦,为什么在此刻突然地又向她袭来?不安的情绪依旧,脑子却开始谨慎地不停思索着。

    难道……

    “荒川!”

    “小姐。”荒川政则松手往后退了一步,恭敬地躬身等候下文。

    “十年前那件事你确定没有人发现?”

    “是的,小姐。”所有相关的人,除了他以外全部都死了。杀人灭口!为了小姐的安全和幸福,他什么都豁出去了!

    “好。”渡边秀子抬起手拭去额上的冷汗,面容虽带丝憔悴,却也遮不住天生的绝美容貌,娇弱的声音中带着庆幸:“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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