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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路小说网 > 她是命,不是梦 > 第九章暂避其锋

第九章暂避其锋(第2页)

    粗糙的大掌抚上她细腻的脸颊,指尖滑过她脸颊上的那道伤,松开她的唇转而舔吮那道伤痕,心头莫名地感到一阵刺痛。他看不见她的伤,但直觉这伤不轻,否则不会留下疤痕。

    她逃不过了……直到双唇相触的这一刻,裴夜知道自己终究还是逃不了,那一份悸动以一股狂风暴雨的攻势狠狠打进她心里,那一道早已薄弱不堪的防护罩碎成一块块,再也拼不回。

    不该是这样的!他是裴月爱的人,她怎么能够在裴月死后勾引他?她这么做是在伤害裴月啊!她怎么能?

    但是……在四片唇瓣短暂分离的瞬间,她忍不住拨开他垂到前额的湿发、触上那张冷硬的脸,拇指滑过因为狂吻她而显得有点暗红的薄唇;她恨自己的情不自禁,却还是愚蠢得像只扑火的蛾主动环上他的颈背,贴上他的唇,接续这一段意乱情迷。

    就这一次,即使他将她当做裴月也好,她心酸的想着。等手术过后,她会回美国做她该做的事,并且学着忘记他。

    他从没像此刻这么希望自己的眼睛看得见,他想看她美丽姣好的身躯。

    泪顺着裴夜的脸庞滑下,此刻她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爱眼前这个霸道的男人啊!她觉得自己好幸福、好幸福:“冷玦、冷玦……”

    你侬我侬,忒煞情多,这句话能用在未来将成为两条平行线的他们身上的,也只有这个时候了。

    爱过方知情字苦,醉后才道酒香浓!她不该来台湾找裴月的。在激情时,她无助的想着,泪也一直没有停。

    Ron倚在医院走廊的窗口,仰头看着天空。啧!台湾的空气真糟,每天晚上都看不见星星,搞什么鬼!

    回头瞪了门板上“头等病房”四个大字一眼,他又回望乌漆抹黑的台北天空。

    搞什么鬼!这么晚了还不出来。

    “还在等门啊,守门员。”J拖着被包扎横置在胸前的左臂,用受伤较轻的右手转动自己的轮椅滑到他面前。“等了这么久的门你不累吗?”

    “闭嘴!”这家伙,竟敢以下犯上调侃他!“滚回房去。”

    “啧,怕你站得脚酸,我特地送轮椅给你耶。”真是不识好人心。“我说Ron啊,你好歹也看在我舍身救你一命的份上对我客气点嘛!”

    “做人家手下的,舍命救主子本来就是应该的。”

    败给他了。把这种话讲得这么理所当然实在不是普通人能办到的,只能怪自己倒霉,碰到这种上司。

    J跳下轮椅,懒得跟他交战。“要坐不坐随便你,我先走了。”还是先溜回洛杉矶打报告的好,相信雷特纳先生对这份报告会很有兴趣才是。

    “哦,对了。”J突然想起一件事。“雷特纳先生要我转告你一件事。”走之前气气他也爽。

    “快说!”真烦人!

    “别忘了自己的身分,对裴夜小姐不要太逾越,分寸要拿捏好。”

    “给我滚!”Ron气得忘了自己还在医院里,这家伙愈来愈不晓得尊重他了!

    “马上给我滚回洛杉矶!”

    J吐吐舌。“滚就滚。”

    走廊上再度只剩Ron一个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等的门终于从里面被打开。

    “裴夜!”他走上前,彷佛刚才什么事都没有似的,笑着迎向她。“你!”笑容歛回,Ron眯起眼审视她。“你怎么了?”是他看错了吧?他竟然看到她红着眼睛。

    裴夜会哭?他从来没想过她会哭。打自他们第一次见面到现在,他从来没有看见她流过一滴眼泪,如今他却看到一个明显的是哭红了眼睛、红了鼻头的裴夜!

    裴夜没料到自己一出来会看到熟人,毫无预警的让他看见自己的丑态,刹那间,她想不出有什么话好说。

    这时的Ron反倒变得比她还来得沉静,从头到脚仔细的打量她一回,“你和他!”看她的模样也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我从来都不知道你会有这么冲动的时候。”记忆中的裴夜总是那么的冷静自持。感情这回事果然像颗未定时的炸弹,让人不知道它会何时引爆、引爆后又会造成什么后果。

    “你!”

    Ron苦笑了下,用手爬梳过自己的头发叹口气,摊开双臂。“哭吧,难得你有想哭的时候,我不介意肩膀借你靠。”他还是没办法对她凶。这样也好,断了他那一份乱七八糟、自己也理不出什么个道理来的感情。

    这时候的她再也禁不住,脆弱的奔进他怀里,将脸压贴在他胸口。

    望向窗外,一轮明月亮洁的高挂天空。

    真讽刺。Ron抿嘴,酸涩地想着。

    “冷先生!请你冷静一点!啊!”头等病房内,负责替冷玦更换绷带的护士小姐躲在墙角,神色惊慌得几乎要哭了出来。“拜托你冷静一点,啊!”她蹲下身,躲过差一点就砸到自己的热水瓶,眼泪已经忍不住流下来。

    冷玦摸索着床垫,只手撑着床沿下床,再一次为自己的短暂失明觉得懊恼。

    “冷……冷先生……”

    锵!花瓶砸落在她脚边,护士赶紧收声。

    “冷玦!”正在巡房的滕青云听见房内的嘈杂,连忙冲进来喝止。

    冷玦停住摔出铁椅的动作,颓然坐在床沿。“把裴夜找回来。”

    滕青云点头示意护士小姐先离开,自己则走向方才像团暴风似发飙的冷玦。

    “你搞什么!”曾几何时见他如此无的放矢过?难道一个女人真的就能改变一整个世界?

    冷玦未免太没出息!

    冷玦调整自己的呼吸,平缓太过激动的火气。“我要裴夜。”她竟然离开他?在他们关系丕变之后离开他!

    病房的门再一次打开,露出裴夜莫名所以的脸。“这里发生什么事?”怎么乱成一团?

    “裴夜?”她没走!冷玦当场傻成呆子。

    “白痴。”滕青云低声啐道,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后踏步打算离开。经过裴夜身边时,将口袋里一卷绷带交给她。“包扎。”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裴夜重新关上门,望了满室的凌乱一眼,视线才回到他身上。“发生什么事让你动怒?”

    “过来!”冷玦漫无方向的勾勾手指,口气十分不悦。

    裴夜依言靠近他,当她的手碰触到他的指头时立刻被他拉进怀里,坐在他的大腿上。

    “怎么了?”莫名其妙被搂在怀里,裴夜压下止不住的悸动,轻声问道。

    被他碰触的每一寸肌肤都……好烫……昨天那一幕冷不防在她脑海里重演。

    “我以为你走了……”拥着她,他才知道自己要她要得有多渴切,昨天的事不只她一个人受震撼,他亦有同感。“像裴月一样,离开我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要定她了,不是因为她像裴月,事实上她一点也不像!要定她,因为她是他现在、未来,唯一能接受、能让他心甘情愿为她死的女人,这样的感情不言而明!她让他动了心,再一次的陷下去。

    裴月!这个名字如今对她来说是个打击、是个提醒她自己所犯下的错的关键词,她痛楚的表情立现,但是身边的人看不见。

    “我!”咳了咳,她苦涩地接口:“我怎么会?”是啊,她不会,至少在他的手术还没有动、眼睛还没有复明之前她不会。

    “不要离开我,听到没有!”冷玦像小孩子似的提出要求。“没有你,什么都没有意义。”这是真心话,也是依他的性格所能做出最切合他心意的表白。

    曾经,他对裴月说过这句话,但是同样的一句话,现在的他说出口却觉得比十年前说的时候还觉得紧张、难度更高!这是不是表示裴夜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已然凌驾了裴月?一颗冰封的心开始融化,重新完好的交到裴夜手上?

    她几乎要为他这一句话动容了,好想点头答应一辈子都不离开他,好想就这样胡里胡涂接受他并放纵自己;但是她的理智远远比感情强上数倍,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告诉她,他这句话是对着裴月说的,不是对她!好惨,当理智凌驾于感情之上的时候,她要怎么回应他的话?

    “裴夜?”冷玦收了收横亘在她腰上的手臂,拉回她的注意力。

    “我帮你换绷带。”她抽身挣脱他的怀抱,不得已,只好顾左右而言它。

    “裴夜!”冷玦拉回她,强势的命令口气终于又出现。“说!说你不会离开我!”

    “我不会离开你。”

    她是纯粹敷衍,口气明显得连冷玦都听得出来,气得他不知道该推开她将她大骂一顿,还是该再一次将自己的心意掏出来让她再看一次。

    最后,他选择吻上她的唇,在唇舌交缠间任由情欲缭绕彼此,最好是将两人焚烧殆尽,好让他无法思考,思考她这一番敷衍背后所代表的意义,他隐约的明白自己不会喜欢深思后的结果。

    裴夜只能任由他去,他不愿深思问题的结果,她亦不想面对自己做出的决定,只想暂时的,只是暂时的……假想冷玦爱的人是她,不是裴月。

    即使春梦注定了无痕,她也要强留下些许的记忆,好在未来没有他的每一天,细细回想着曾有过的短暂甜蜜。

    谁教是她先陷下去的呢?这其中的酸酸涩涩也只能由自己承担了。

    三天后,就要动手术了。

    只剩三天……

    滕青云小心翼翼的剪开裹在冷玦头上的纱布,一圈一圈的解下。“慢慢张开。”

    冷玦依言而做,光线透进微睁的双眼,刺得他又闭了起来;过一会儿才又试着慢慢张开。

    隐隐约约的光线射入他眼睛,牵动后脑的些微疼痛,起初是模模糊糊的一片白亮,不久后,一片的白亮透出三三两两若有似无的黑影,之后黑影渐渐明确的立在眼前,到了最后,黑影化成再熟识也不过的脸孔。

    “怎么样?”亚治倾身向前问道。“看得见吗?”

    冷玦按住微疼的额头,重重眨了一次眼,看到的脸孔更清晰。滕青云、亚治和一些护士小姐都站在他的面前,唯独她!没有。

    还是留不住吗?他在心里自问。

    冰冷,再次封住他的心,锁住原本已重新燃烧的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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