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对了，”走到门口的女人又折了回来，对周锦茉说，“刚刚在门口看见警官，让我把手机交给你，放在袋子里了！”

    周锦茉松了一口气。

    袋子在纪斯川手里。他把饭盒拿出来，果然在袋子底下发现了手机。

    周锦茉要找的也是这个。

    她似笑非笑，“这里面的录音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东西，你要不要听听？”

    纪斯川皱着眉打开了手机，心里有个可怕的猜想萦绕不去，但是他的手还是像被什么驱使着一样，情不自禁打开了开机键。

    开机密码？

    周锦茉已经别过了头，他皱着眉输入了自己的生日，解.开了。

    录音里孤零零躺着一条。时间是前天晚上，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可以发生很多事，她自从意识不清就习惯性的打开了录音，即便有什么不测也好留着证据。

    录音一开始就非常嘈杂，因为放在口袋被摩擦产生的电流声，后来衣服被扯掉了后丢在地上，录得格外清楚。

    付西岚的声音出现的时候，纪斯川闭上了眼睛。

    那句：“这里什么都有啊，床也有，我愿意。”萦绕在耳边。

    一遍一遍格外清楚。

    “怎么就让你得了便宜！”

    “他是我姐姐的！”

    阴狠恶毒，不是他面前那个可爱的妹妹，倒像是一个欲求不满的泼妇！

    纪斯川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上划出一道尖利刺耳的声音。

    周锦茉抬起头，“接受不了？呵，这就接受不了了？那你怎么不想想，我怎么就能接受得了这些个污蔑。”

    纪斯川看过来，周锦茉还不畏惧，难得在他面前硬气一回，不避不让：“你就这样喜欢付西瑶，爱屋及乌到连她妹妹这样大的动作都视而不见！还想往我身上推！”她无力地靠在墙上，“如果不是这段录音，你是不是又要把脏水都扣在我头上？我爱了你这么多年……就落了个这样的下场，纪斯川，你放了我，就当我这些年都喂了狗。”

    纪斯川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

    很久以后，他干哑着嗓子道：“我不该误会你……”

    “你这是第一次误会我吗？你从来都不相信我。在你眼里，我就是个无所不用其极的小人，那我们也没有什么事情可谈了。我跟爸妈说过，想必纪爷爷也跟你谈过了。回去把离婚协议签了吧，我明天就搬回家。”

    周锦茉看着窗外，飞鸟略过天空，无影无踪。

    她还喜欢纪斯川吗？如果是那年水中的少年，她会还不犹豫地说喜欢，但是现在她会追忆，却不会死缠着了。

    那个少年心中有了别人，于她而言就只能是过客。

    还喜欢吗？也许，还是有一点喜欢的，但是也仅仅是喜欢了吧。

    脸上冰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满是水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