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斯川看不清屋子里的情况,他坐在病房外面的椅子上,听着纪安雅絮絮叨叨:“你今天在这守着,周锦茉不醒你哪儿也别想去!”
她不说还好,一说纪斯川逆反心理就上来了。
“她是我什么人?我就要看着她?爱醒不醒,她如果再也不醒过来了,我还要在这里呆上一辈子?”纪斯川哼笑一声。头也不回的就去了付西瑶的病房。
纪斯川想着,今天来或许就是一个错误或者说是惯性。
一定是因为这条路走多了,不然他急匆匆过来是为了什么,为了听周锦茉洗.脑了自家姐姐然后给他劈头盖脸一顿骂吗?
……
周锦茉很讨厌在医院病房醒来的感觉,周围似乎有声音在吵闹,她的手碰到了没有温度的橡胶手套,接着手上一阵刺疼冰凉,让她情不自禁的缩了缩手,随后就听到一个男声叹了一口气。
“我的小祖宗你可老实点吧,外面都为你吵了一会儿了你怎么还不能懂事一点啊!”
她没力气睁眼,但是还是听出了这是闻宁的声音。
听力回笼,她听见外面有纪斯川的声音。
“她是我什么人?我就要看着她?爱醒不醒,她如果再也不醒过来了,我还要在这里呆上一辈子?”
闻宁尴尬的拉上了门。
周锦茉眨了眨眼,有些恍惚。她真的不喜欢医院的味道,然而最近来医院的频率好像也太高了。
“你没什么事儿,就是低血糖加上贫血,还有……”闻宁翻了一眼病例,把情况说了一下就出去安排护士。
她这不算是大病,只是饮食不调营养不良导致的,奇了,纪斯川还能让他的女人营养不良。
周锦茉什么也听不进去,她的耳边还回荡着走廊的声音,那是纪斯川从门口走过了。
却没有进来。
……
司酒除了是一个服装设计师还是一个优秀的商人。他讨厌做生意,司家上面有大哥顶着他做什么都随心所欲,也同样的不受父母待见。
所以为了避免有朝一日玩的太过被家里冻结了银行卡,司酒十九岁的时候就自己和几个兄弟集资开了一间酒吧。
“酒楼”里欢歌四起,迷离的灯光,舞池里跃动着堕落的灵魂。高级vip包厢里,纪斯川面前已经摆了好几瓶酒。
司酒在他身边晃着香槟,身边的美女娇俏地笑着,长腿挂在司酒身上,紧身的长裙勾勒出动人的曲线。
“小司,你好久没有来了。”美人嗔怪道,她趴在司酒身上,眼睛却不自觉的瞄向纪斯川:“我还以为,小司你不想过来了,我好想你……”
司酒笑着挑起美人精致的下巴:“哦?是想我,还是想纪总?”
纪斯川极少来酒吧和会所这种娱乐场所,但是婚后来的次数却比得上之前很多年。用闻宁的话来说,就是“婚姻是男人的坟墓,除了借酒浇愁只能一天一天的消磨时光。”
而纪斯川从不会一个人来酒吧,除了他的两个好兄弟谁也请不动这尊大神。所以即使酒吧的人都知道这里有个常客,却一直不见其人,心中好奇的紧。
晴鸾笑了笑,娇声道:“纪总比电视上更帅,百闻不如一见呢。”
司酒哼笑两声,看着纪斯川身边又多了一个酒瓶子,眉头一扬:“那你去给纪总调一杯鸡尾酒吧,他看起来心情不好。”
晴鸾大喜,慢悠悠的从司酒身上下来,媚眼如丝,像是一条水蛇。她站到调理台后,灵巧的拿着几个酒瓶,手腕翻转灵活漂亮。
五彩的酒液在空中划过美丽的弧线,落在杯子里,散发出令人心醉的甜酒醇香。司酒看得津津有味,目光一直观察着好友的神色。
温香软玉在前,清甜的果酒香慢慢弥漫,纪斯川眉头都没有动一下,伸手拿过了放在一边做底酒的白兰地,套着瓶子喝了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