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卡,你不是有演出吗?”接到电话我很诧异。√
“我们的节目刚刚结束了。”安卡在电话里哭泣。
“怎么啦?”我更诧异了。
“小曼,你来A大学好吗?”她在电话里哀求道。
“不要叫我小曼。”我嫌恶地叫道。
“对不起,从小叫惯了。维曼,你过来一下好吗?我脚崴了。”
“那是小时候,我不知道有个女人叫陆小曼,你这回可记住了,我不喜欢陆小曼,所以你不能叫我小曼。”我气呼呼道,“你在哪里?”
“A大学宿舍D栋203,最靠围墙那栋。”安卡在电话里垂泣。安卡五岁那年,我和爸爸从曲阜来到广州与她毗邻而居,从此与她无话不谈,即便长大成人了,她成了小艺术家,我们仍旧经常腻歪在一起。对于安卡,我是了如指掌的,她天生就是娇小姐,尤其怕疼,记得有一次在学校蹭破了皮,她一路哭,直到哭到她爸爸接回到家里,足足哭了一个多小时,那时候已经是小学四年级了。
“等着,我过来。”我说完立刻飞奔到地下车库,开了我的POLO使劲往A大学赶去。
刚进校门,遇着人潮如流水般涌了出来,A大学是本市经典艺术培训基地,国家级经典艺术演出也好省级经典艺术演出也好,大都会选择这艺术圣地。等人潮褪去,我驱车进校,找到了安卡说的地方,一所老旧的校园宿舍。
走上逼仄的昏暗的楼梯,找到浅黄色的木门框上203的字样,我敲门。
门吱呀地开了。一个头发中分,鼻梁上架着厚镜片,满脸书生气的男子出现在眼前。
“陆维曼吗?”书生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