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哪,那我就不罗嗦了。那个,你宿舍那个什么玲。”
“柳玲,爸爸。”我补充。
“嗯,柳玲,我看着不错,挺好的孩子,人很成熟,你多点学习学习人家优点。”
“爸爸,我也成熟。”我笑,从小到大,我最忍不得爸爸在我面前夸别人。
其实我爸,除了对我妈、我娘亲和那件事不好,别的地方,都好。可是人无完人吶,我常常遗憾为什么是那件事呢,不然我爸爸该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爸爸跟我谈完话,就放心地回招待所了,至于我和楚楠那件事,他是提也没提一次,就以“挫折”概论了过去。
我觉得我爸爸真真是个大教育家,他的英明就在这里,像处理这种事,他就单家独户来,也不带樊姨。
第二天他就回去了。
我没有辜负大教育家爸爸,我真做到遗忘了。
起初,每每想起楚楠便感觉锥心的痛,但夹着叶小烨就是恶心,我尽量地将他们往坏里想,慢慢地,酸葡萄心理起作用,他真的就慢慢淡出我的世界了。
大学剩下的日子,那段时光,是我最发奋图强的光辉历史。我对自己发狠,实验、理论课等等功课,门门优秀。而后,我和柳玲分别去了日本和加拿大留学。
两年后,我回国,做鑫安生物医药科技公司实验室的掌门人。亲爱的可别以为我这掌门人不怎么的,这是鑫安公司华南总部,我也就是鑫安生物医药科技公司产品研发中心的掌门人了。
今天,我瞧着镜子里的自己,虽然褪去十八青春的青葱水灵,但现在却没了青涩,成熟雅致的玫瑰一样吐蕾芬芳。
素色的姜花温馨着整个屋子,以至于让我觉得整个听雨轩小区也是温馨洁净的。
9点50分了,安卡一点音讯也没有,几次拿起,终究放下,毕竟已经打过一次了。
躺贵妃椅上看术业专书,没多久,有些困顿。
去洗手间盥洗。
看着自己姣好的面容,想起爸爸安排的相亲,被叫剩女也罢,我自己感觉现在这样蛮好。依照我的择偶标准,怕是这世间极难有这样的奇男子。
一定要有足够足够强大的内心和耐心,楚楠一站,我已败下阵来,再战难免心怵。
愿得一人心,白头不相离。既然现实里没有,就看书。
书里的爱情比现实的美好多了,我愿意看,愿意在里面浸淫。
挤上面膜,做一套睡前护理。把皮肤保养得光洁细腻,我愿意看见自己一直这样美丽着,就权当为自己和仅存的一点虚荣心——被别人盛赞美丽,而且由此带来的一些特权,比如在公司里——跟美人说话,男士们总要更彬彬有礼些。
所以我对待自己这张脸,也是小心呵护的,清洗、面膜、补水,一套护理下来,个把钟过去了,瞌睡虫爬进眼里。
那晚,雨水悲秋了整整一夜,安卡不曾回来。
秋雨过后,天气果然转凉,我披上小外套。
15日接到北京总部发来的通知函我这月的17日去北京总部做新研究的演示。
接到通知的那天晚上,安卡终于回来了。
她兴致冲冲地哼着小曲,开门进来。她脱鞋,甩了挎包在沙发上,一扭进了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