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给我们定的酒店位于朝阳区,五星酒店,周围环境优雅。
回酒店的时候天尚早,离伍海彦约的七点吃饭时间还有两个多小时。美美地洗了个澡,躺床上小憩了一会。
眯糊那会儿,安卡跑来跟我说她和杜康城要结婚了,叫我帮她去挑婚纱,我死活不肯,她却连推带拉,硬是要我去…….
一会儿,蒋门生又来说张茜妈妈去世了,“你看看,她命苦啊,不是我不重用她。”我很生气,“她又不是天天要死娘亲,蒋总您怎么这么不给机会她呢。”然后张茜又跟我说,她很难受……
张茜的桥段还没结束,又跑来个伍海彦,他说他要跟我求婚。我大骇,慌不择路,沿街跑,路朦胧,背景阴森,我一脚踩空了,掉进一个大大的无底洞……我喊啊,叫啊……
突然醒了。回想梦境,哑然失笑。
还在迷糊中,有敲门声,伍海彦来了。
我揉揉惺忪的双眼,起身开门。
“睡觉呢。”他说,拉开了窗帘,落地窗外一望无际的高楼大厦,在脚底下星火点点,夜幕已经降临,“哟,挺不错的酒店,风景好。”
看着他,想起刚刚梦里的情景,我抿嘴笑。
“说来分享分享,有这么好笑?”他头发剪短了,发脚整齐,黑线一样在白皙的脖子上方勾勒着。
我冲他诡秘一笑,“才不说与你听。”
“好好,不说便不说,不过我很记仇,什么时候到你求我说事了,我也不说了。”他恨恨地说完,走到落地窗前站着看风景,“可走得人了?”
“嗳,就来。”我进洗手间穿上白色羊绒套裙,稍稍妆容了一下,灰色大外套往身上一套,到隔壁房跟米娜说再见,然后就跟伍海彦出去了。
“你一直没拍过拖?”一坐上车,伍海彦突然问,“很冒昧,不过你可以不用回答我。”
汽车穿过人民大会堂大门口,每年开人民代表大会,我在电视上看过。
“这大会堂比电视上的好看多了。”我赞叹,“巍峨气派啊。”
“嗯,现在看不到毛泽东主席了。”伍海彦见我没回他,也不生气,“你第一次来北京?”
“是的呢。”我说,“唉,读大学的时候想过要来,后来种种原因没来到。”
“读大学的时候忙着拍拖没时间来?”他绕来绕去又兜回来,“你穿得真好看。”估计预着我又不回答他,他又补充了一句。
叶小烨说我穿得太素色,伍海彦却说好看。
最的是,我现在更喜欢素色。
那年她跟楚楠滚床单后就没回过学校,“奸夫**”我有时候就这样恶狠狠地在心里咒骂他们,原本滚床单就是相爱的人理所当然的事,但她俩干得却是伤天害理。杨柳玲说这对“奸夫**”当时就去了香港,手续都是挑的上课的时间办的。
楚楠和我算是学校里小有名气的一对,一时间同学们都很同情我。更有原先就对我失去希冀的男同学,又重新跟我搭讪。
我从小的家庭环境就与众不同,换上别人,或许一时半刻就好了。就像叶小烨与俞项,换男朋友跟换小菜一样,唉,我就不同了。
再爱,难。
不过,叶小烨也够花血本的,抢楚楠大学也不读完了,我还是大开眼界了。其实我是够笨的,搬地方要她去干吗呢?然而,有时候又想,天下像叶小烨那样的女子多了去了。
“我是有段历史的,不过真不想回首。”我眼观四方,北京的确雍容大气。
“哦,我该想到的。好的,过去即为过去,我们携手共创明天。”他笑,“这话天天看见,竟熟烂于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