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喜鹊叽叽喳喳的鸣叫声中醒来。我睁眼,看见了天花,发现自己躺在大床上,摸摸身上,发现身上穿着大大的男性睡衣,盖着被子。
霍的坐起来,想起这是在伍海彦家里。
把脸埋进手心里,仔细想了想。昨天晚上,醉醺醺的我趴在沙发上睡。
伍海彦喝得比我多,但却比我清醒。
好似他拿来睡衣将我塞进洗手间,“今晚就在这儿睡了。”他嘟哝。
我抬了好几次的手,才勉强将裙子换下来。扶着墙走出洗手间,我在伍海彦的搀扶下,挨着床沿躺下,好像就睡的不省人事了。
洗手间的大镜子里面,我头发凌乱,穿着大大的白色男子的睡衣——伍海彦的睡衣,长及大腿,衣服上散发着淡淡的从没闻过的味道,好闻的味道。
这装着显得我很洒脱,仿佛刚硬的线条里面裹着柔和的棉球,一种别样的味道,别样的美。我仔细欣赏、沉迷起自己来……
“维曼,你在里面吗?”伍海彦在外面敲门。
我开门。
他怔怔地看着我。
“没想到,穿我的衣服能穿出这个韵味来。”他蓦然感叹。
“我也这样觉着,从没穿过这么大的——”我张手,做了个pose,“感觉蛮好。”
“别动!”他说,一张相片落进他的里。
“喂,拿来!”我收起僵在空中的手,“连带昨晚那张,一起缴了。”
“不给。”他笑,“昨天说好了,除非你在某个方面赢了我,才给你,任你处置。”
“霸道。”我嚷嚷,大笑,伸手去抢。
然而怎么可能抢得到,他足足一米八的个头,我再长十几公分才跟人家平高。
“别闹了,小心上班迟到了。”他举着喘着气笑,“你出规矩。”
“没什么点子。”我也笑。
“好了,今天给你时间使劲想,想不出来就依我的。”
盥洗完毕,与他出门去吃早餐,然后送我回公司总部。
米娜早在前台处等我,昨晚我一夜未归,因醉酒也没跟她打过招呼,现在见了她有些过意不去,想开口解释,却觉得也没啥好解释的,于是两人打了招呼后就都不出声了。
因为昨天超强发挥,引得总部实验研发中心向乔德申请我在实验室指导一段时间。我趁机揩油,跟乔德要了几天假期。
我们公司运作很成熟,用人层层筛选,能在实验室里留下来的基本是精英,更何况是总公司里的。
我其实仅仅就业6年多,比起某些资历厚的老前辈,那是小鲜肉一碟。大家敬重我的,是我东京医大的学历,这个我非常地有自知之明。所以,尽管表面上,老专家台下认真听我讲课,其实我心底是有数的,因而非常地谦虚。
幻灯片里的细胞或是细菌体图像换了一张又一张,终于一天又即将过去了。
筋疲力尽。
回酒店。洗过热水澡,舒服地躺床上。拿过看信息。
昨天发朋友圈的那几张照片收集了满框的赞。在北京工作的同学说来了北京了,就不放过我了。
因为上课,我的是飞机状态,现在消息纷至沓来。
伍海彦也打过电话给我,还在里留了言。
一一回复,今晚就与在北京工作的同学见个面,总共也就四五个。我下班的早,约会在7点,一会儿同学来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