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我娇嗔地向他伸手,却被自己的声音实实地吓了一大跳,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也会发嗲了?仿佛不用拜师,女性自身原本就具有,只是需要伪装自己,故意让人自己看起来强大?我不置可否地笑,摇头。
“你笑什么?”伍海彦伸过头来。
“让我看看。”我又娇嗔地说了一句,因为新鲜,颇觉有趣。
他很受用般,把捏在手心给我看,却不肯松手。
“怕我抢了你?”我笑。
“怕你多手,不小心删了。”他撒谎。
相片里面的自己娇羞地笑,眼望地面,背景是广袤的昆明湖。
我感叹,“你照相技术了得,我不舍得删除。但我不要把自己落在你里。”我眯着眼看天,天空投来微弱的亮光,照在昆明湖上,湖里的结冰将阳光折射地明晃晃。
“那你得凭本事来取。”他狡黠地笑。
“你说吧,打的是什么鬼主意?”我开口,他一直说这话,已经好几次了。
我们边说边下山,皇家的屋顶金碧辉煌,在一片萧杀的风中美轮美焕。
“我们滑冰,谁先到终点谁赢,照片谁处理。”
“我呿。我滑都没划过冰,怎么赢得你。”
“兵乓球?游泳?网球?高尔夫?甚至是健身,随便你挑一个。”他温柔地看我。我心里琢磨他是真心让我?他总不会什么都精湛吧?
“好吧,看在你技术了得,帮我照的份上,就依你,高尔夫吧。”我心里没谱,除了健身和高尔夫,其他我一概不会,因为读大学参加过选秀活动,里面就有高尔夫的培训,好在学成我没放弃,后来也经常地去打。
“你是存心开脱啊?还真选这个,就现在这个季节,非得到海南去了。”他埋怨。
“广州也蛮好的,草虽没有海南的那么肥美,我们比一场,还是可以的。”我大笑,觉得自己选得不错。
“好,那就等你回广州了,我追随了去。”他呵呵一笑,嘀咕道,“早知道就扛了单反来。”
下午4点钟的光景,逛了长廊后我就没什么心思看昆明湖了,因为跟洛珂湖太像,我不愿去溜达。不是我对楚楠还有什么眷恋,而是,毕竟那是曾经的伤心事,伤疤好了,但痕迹还在,没有必要去揭开它。
伍海彦是聪明人,我即便不说,他也知道我是触景伤情,于是就带着我从正门出去了。
中午的时候在苏州街吃过些食物,到现在肚子里应该荡然无存了,我的肚子开始咕咕叫。
“我们觅食去。”和伍海彦上车,我听着他说话,开始觉得疲惫。
“回市区少说要个把钟,你先睡会儿。”他周到地照顾我。
瞌睡虫全面袭来,我靠着靠枕,在汽车的摇摇晃晃下迷糊入睡。
正睡得香,忽地听见电话铃大响。条件反射地抓起电话。
“喂。”我懒洋洋说,“陆经理,我何洋。”
“何洋!”我睡意全消,声音徒然清亮,“怎么了?”
“月底报告我签谁的名?是签您的吗?”
“当然是谁做谁签——慢。”我忽地想起张茜,“今天才25,还有一周时间呢,你着什么急?”
“您不是要在总部做指导吗?不是说要过了月才能回来吗?”电话里何洋急了。
“别着急。你将资料整理好放着,28我通知你。”我打了个哈哈,“周六你怎么没放假?”
“我怕临时搞不赢,今天过来加班。”
“哦,先别急。”我安慰他,“该休息就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