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康城午饭请我们去吃海鲜大餐。
跟杜康城同去的男子称他为“我兄弟”,鞍前马后掐媚地献殷勤。社会上就有这种人,自己没多大本事,但特会拍马屁,酒席上斟茶倒酒,观颜察色,马屁擦得特干净。
也有这种主子,就喜欢别人推崇自己,给自己伺候服贴了,他们自己心知肚明,那些献媚者看中他什么,但就喜欢那股味道,那种虚荣,特别在女生面前,这种显摆更能区分人跟人的位置。
我看在眼里,暗暗偷笑。
反正明摆着有人使唤,不使白不使,于是我也呼来喝去使唤他。
一顿饭下来,他自己没吃几口,却累的够呛。
难怪安卡攥着杜康城不放,这高高在上的感觉的确让人飘飘欲仙啊!
饭后杜康城意犹未尽,要带我们去他的府上玩耍。
我去过一次,那次陪安卡回去拿落下围巾的,进去之后我再也不去了,那种奢华让小平民出生的我局促不安,于是我拒绝再去。
这次既然主人邀请,那就宾随主便,再去一次不安全感。
之前那次跟安卡去他家里,是晚上,坐在车上稀里糊涂地就到了。
这次是青天白日,一切看得真切,其实就是天河区的一处老别墅区。
老旧的路面进去,许多别墅的外墙已经剥落,那晚因为晚上瞧不真实,只觉得路灯昏暗,四处绿荫。
杜康城家在小区中央,独栋,小三层,门口停了两辆单价过百万的豪车,后花园宽敞明亮却不失优雅。
进门去,的确装潢的富丽堂皇,但没有了璀璨的水晶灯的烘托,就没有那天晚上的亮闪。
有时候自己的眼睛也会出卖自己,我自嘲。
杜康城这天心血来潮,兴致突发,说要即兴来场小聚会。
于是呼朋唤友,说晚上5时到他家开Patty。
安卡大惊失色,担忧她没有做准备。
“小甜心,你天生丽质,这已经非常好看了,我看一点也不用做准备了。”杜康城哄的安卡转忧为安,喜形于色。
杜康城打电话吩咐酒家4:30将酒菜送到家来,“菜式跟平常一样,人数20左右。”
他带我们去地下室,台球、桌球、兵乓球和健身器材,应有尽有。还有家庭影院。
安卡放《速度与激情》给我们看,然后她与杜康城去布置别的东西。
我和姚雪都看过这个片子,于是都不想再看。
在碟子堆里乱翻,翻出《奇门循甲》,奇门循甲是中国古老的一种术数,之前就听说过这是绝版片子,我和姚雪于是看了起来。
虽然这部电影演技一般,但还是把我和姚雪吓得一惊一乍,惊叫连连的。这一惊一乍之间,安卡和她的男朋友就回来了。
安卡和杜康城拍拖之后,没了当初那种清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真的蛮有道理。
主人请我们上一楼喝茶。
刚刚在黑洞洞的家庭影院里看惊悚片,忽地见了一片阳光,人仿佛从阴间里走出来。
松了一口气。
两杯茶过喉,就有杜康城的朋友提前到来了。
杜康城从褐色的温润的雪茄盒里,抽出雪茄请男性朋友抽;从酒柜里拿出Martell请女性朋友喝。
杜康城的朋友们说昨天刚从马尔代夫回来,花掉多少十万块,在那里买了多少卡拉的钻石,却不会跟马思梁介绍去冰岛一样,说去了马尔代夫可以见到什么自己知道什么东西。
女人们长相漂亮,在大冬天里却都穿得少的可怜,露着胳膊和肚脐眼。
这群人谈吐粗俗,却都假装优雅地抽烟喝酒。
我和姚雪倒成了破落户了——她穿着高领白羊毛衫,我的是灰黑色的薄羊毛裙。
安卡早已换了衣装,穿了黑色抹胸蕾丝晚裙。
而后他们一边等其他客人的到来,一边到地下室找娱乐——打麻将。
我和姚雪去后花园喂锦鲤,然后去小区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