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回到听雨轩。
安卡果然发来。
他们正在某个酒吧里喝酒,尹时腾和姚雪也在。
安卡说的男生长得很秀气,颇有吴奇隆的神韵。
伍海彦停好车子,抢了去看。
他勃然作色,将电话拨回安卡,咬牙切齿,“安卡,你好哇,挖我墙角!”
安卡在电话里哈哈大笑,“谁让你Hold不住她!”
“见面看你怎么死。”伍海彦也笑,“我跟康城打报告去,居然打我的主意。”
“你再让曼曼不乐,我这媒人就做定了。”安卡的声音从嘈杂的酒吧里传来,隐约间听到姚雪在唱歌。
“你们玩吧。”我对安卡说,“我刚刚回家。”
“你不生他的气啦?”安卡低声问我,“让我瞎操心。”
“回头跟你说。”我挂了电话。
伍海彦嘴上不说什么,但悒悒不乐。
他将我的旧车开走,一夜无梦。
第二天面见职场新人。
新人牛淼很腼腆,第一次见我,吓得手脚发抖。
堂堂七尺男儿,居然这么胆小,我是又奇怪又纳闷。但看他简历,也就刚刚出来工作一年。
谁都是从完全没有工作经验的校园里出来,融入社会这个大锅炉的,有些人的确胆小,我于是放缓语气,尽量恰到好处地和颜悦色。
他偷偷觑睨我,每看一眼,就脸色徒然一缩,紧张又局促。
我让米娜领他去实验室。
昨夜淅淅沥沥下了一夜的细雨,如今天色微亮。
窗外的小花园美人蕉将叶面上残余的水滴一滴滴地排去,滴滴答答地打在路基上。
这一周里,工作量徒然增多,虽然新进来来的牛淼有些工作经验,但终究是新人,不能单枪匹马上任。
接下来的几天里,大家各自忙碌。周四的时候,新设备到了。
新设备一到,更忙碌。直到周六下班,我们科室才将占地几十平米的大培养箱装满了巴掌大的,上面尽是枯草芽孢杆菌的培养基。
周日,躺床上做着美梦,忽地被电话铃音吵醒。
伍海彦。
“维曼,有个事要你帮忙。”他低低的好听的男音传来,“我那个女客户,点名要你陪打球。”
“啊!”一个激灵打过来,我清醒了,“怎么说?”
“我的客户指名要你,我来接你吧。”
“今天?”
“嗯,八点。”
我同意了,这点忙哪能不帮他。只是那个红裙女郎怎么就看上我了呢。
细细回想,她最后挑衅的眼神在眼前晃了一晃。
盥洗,换上运动装,将防晒露在全身擦了个遍,带上防晒装,帽子,大口罩,大墨镜。
伍海彦开着卡宴4.8T来接我。
我们在贵宾厅里吃着精致的点心,慢悠悠喝着柠檬汁,等着伍海彦公司的女贵宾的到来。
幕墙的落地窗外,是波浪起伏的茵茵绿草,一望无垠,有洁白的沙坑点缀了单调的绿色草坪。
靠近左侧是练习场,教练们正手把手教着新手们发球。
八点二十的光景,伍海彦的高贵女宾客现身。
她的男秘书将合同拿了出来,双方在上面签了字。
她依旧不屑地看我。我一时弄不明白她这是要做什么。
去更衣室打点。
我们两个女生浑身上下裹了个密实,我捂着大口罩,她绑着围巾,我们都戴着墨镜。
名义上,我是伍海彦的秘书,和伍海彦的助理一样,我们只能距离他们一米多远地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