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丫回答得异常干脆：“不去。”

    余晴说：“你连想都没想就回答不去太草率了吧？并且我问的不是想不想去，而是能去的话你去不去！”

    “不去。”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不去就是不去。”

    “你不喜欢美国，还是压根不想出国？”

    “不想。好好的我干嘛要跑去国外？国外又没有亲戚朋友，人生地不熟，我才不要去。”

    “那如果你在国外有亲人呢？我是说如果，你会改变主意吗？”

    乌丫侧过身，面向余晴，“除了我死去的爸爸，现在我的亲人就是我弟弟虎子，还有住在这个屋子里的你们。噢，对了，还有我老姨婆，最早收养我的。”

    “不对，你还有亲生父母，你从来没想过他们吗？”

    乌丫侧回身，平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说：“我连他们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再说他们遗弃了我，我干嘛要想他们？不想。”

    “那要是有一天他们回来找你，而且他们还很有钱，你会认他们跟他们走吗？”余晴又问。

    “你今天是发什么癫？干嘛没事一个劲的刨根问底？我再重申一遍，我不想他们，不管他们身在何方，是不是有钱，都不想。更不会跟他们走。”

    “你才发癫，闲聊随便问问也不行啊？哼！”

    房间里安静下来，隔会余晴又问乌丫，“你管我爸爸妈妈叫爸妈时，有没有过别扭？”

    “你到底想问什么？没完没了。”

    “我睡不着，你陪我说话，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神经病！”乌丫懒得搭理她，她推推乌丫，“你当不当我是亲姐妹？要当我亲姐妹你就快告诉我。”

    “没有什么可别扭的，以前我很小的时候就管妈妈叫妈妈来着。妈妈就是我亲妈，永远都是！你也永远是我的亲姐妹！行了，睡觉吧。”乌丫说完侧身背对她，任她说什么都不再搭理她。

    第二天，余晴刻意回避着余大炮，而余大炮也没去问她考虑得如何。如余大炮所言，真鱼目混珠送走余晴他心里也万分难舍，他甚至不确定自己这样做究竟是对是错？

    正因为如此，他才会把选择的权力交给余晴自己定夺。

    余晴性恪上很多地方都像余大炮，在她很小的时候她就很明确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主观性也极强。

    在余大炮和余晴说过的第三天，吃过晚饭，余大炮不动声色看眼余晴，说要出去散步时。余晴主动提出陪他一块去。

    父女俩走出家属大院，余大炮让她直接告诉自己答案，她低头想想，继而抬眸问道：“我不去，是不是乌丫就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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