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回来在家属大院外碰上余大炮，父子俩一块从外面进来，快到自家楼道口时，楼道里传出艾娟和乌丫的喊声。紧接着余晴从楼道里冲了出来。

    看见余大炮，余晴猛一下定住。

    “哎呀，你脸是怎么回事？”余大炮急走两步，朝余晴右脸颊看看，又侧目看眼随后冲出来的艾娟和乌丫。

    “和乌丫打架弄的？”他抬起手，余晴后退一步，下巴一昂：“我想好了，我要离开这，再也不回来！”

    余生说：“这儿是你家，你不回家要上哪去？”

    “晴儿……”艾娟捶着胸口，下楼追急了点，她有些喘不过气。“刚才是妈妈不对，妈妈不该动手打你……”

    “她这脸，你打的？”余大炮看上去难以置信，要知道余晴长这么大，他们两口子从来都没动过她一指头。

    “这儿不是我家！”余晴这会声音冷静得出奇。

    “你……”艾娟抬臂指着她，“你这脾气是不是太大了点？”

    “好了好了，有什么话一会上去再说。”余大炮看眼余生和乌丫，“你俩先跟妈妈上去，我们一会再上来。”

    把他们三个支上楼后，余大炮将余晴拉到院中一株榕树下，“真想好了，不是因为挨了妈妈打说的怄气话？”

    余晴绷紧脸：“我不想重复我刚才说过的话。”

    余大炮瞪着她，她亦瞪着余大炮，对峙数秒，余大炮直起腰，“好！”他在余晴肩上拍拍，“爸爸从你眼睛里虽然看出带有怄气成分，但也看出你是真下定了决心。”

    轻吁口气，余大炮又说：“你放心，爸爸这几天都已打听清楚。他们一起过来四个人，准备在国内投资办公司。家大业大，有钱得很。顾文海说了，他会送你上贵族学校，等你学成回国他还要把国内的生意都交到你手上。将来爸爸和你妈妈可就指着你享福喽！”

    余晴冷眼看着眉宇间带出兴奋之色的余大炮，轻哼一声，说：“您别一口一个爸爸，在我刚刚答应您之后我和您就不再有关系。”

    余大炮一怔，随即又堆起笑，“爸爸知道你心里有怨气，认为爸爸不爱你，才让你去做别人的女儿。你错了！正因为爸爸爱你，才会为你制定这么一盘棋。你现在还小，不懂。等将来你长大就会明白爸爸的一片苦心。”

    楼上，乌丫炒好菜，刚把最后一盘菜端上桌，余大炮领着余晴上来了。

    他们一进门，艾娟便从沙发上站起，张嘴正要喊余晴。孰料余晴蹬掉鞋子，光着脚目不斜视径直朝自己卧室走去，并重重带上房门。

    艾娟转目看向余大炮。

    “嗨，随她去。”余大炮干笑两声，“吃饭，先吃饭。”

    乌丫给余大炮和艾娟盛好饭，准备去叫余晴出来吃饭时，余大炮摆摆手她别去叫。说是等余晴心情平复了，饿了，自然会吃。

    “没胃口，我去躺会。”艾娟扒了两口饭就撂下筷子，进屋不到一分钟抱个枕头又出来了，“我还是在沙发上躺会。”

    余大炮看看她，又抬腕看下表，然后对乌丫说：“一会碗我来洗，你吃完赶紧去上学，到学校后去找晴儿班主任给她请个假，别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