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衣服叠好,然后再将手里的行李一一摆放好,这一切沉稳有序,仿佛已经做过了千百次。
衣角帽檐叠的整齐,脱了外套陈启山一身军服更显威武。
“我只有三天的假期,在这三天里,我不希望再看到今天的事情发生。”
男人语速均匀,说的清冷。
赵新如看着陈启山听不出这是命令还是商量。
上辈子纠缠,这辈子或许该解开了。
因果循环,如果赵新如是赵新如,不是陈启山的妻子,或者陈启山的附属品,那么是不是人生就会不一样。
一个念头忽然闪过。
赵新如猛地看向陈启山,几乎是不过脑子的问道。
“你退役没?”
她问出这话手都是颤抖的,指尖陷进肉里疼也顾不上,她在等着陈启山的答案。
此时的陈启山忽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他迈着步子缓缓的走向了赵新如的身前,隔着不足一米,男人停下。
高大的身躯将煤油灯微弱的光隔绝,黑暗忽然包裹住了床上的女人,他将她微微颤抖的唇看的清楚。
良久,陈启山开口:“我只是探亲。”
赵新如手指猛地收紧,心里咯噔一下冷了半截。
这个年代军婚不好离婚啊!
“你有事?”
陈启山的声音带着压迫力。
赵新如闻声拧着眉头不情不愿,上辈子冤孽难道要继续吗?
她低着头盘算着以后的生活。
“收起你的小心思,你还是我陈家的人。”
冷冷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这个男人说的好似漠不关心的陌生人。
他们是夫妻,这点陈启山认同。
只是他不爱她。
这点赵新如此生才看的清楚。
上一世陈启山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家里在闹,上一世是她,这一世是丁玉霞。
可效果是一样的,陈启山还是讨厌她。
无所谓了。
赵新如摆摆手道:“没事了,我去看看妈怎么样了?”
说着她起身下了床,错身一下闪过了高大的陈启山,擦肩而过的缝隙不足十厘米,赵新如走的干干脆脆。
空气闪过草木的香,有些冷。
陈启山黑亮的眼底深了几分。
放在以前,只要他在的地方赵新如必然会在,只要能接触,赵新如必然红着脸想亲近。
这又是什么把戏?
门外已经没了人,陈启山看着满地的月光陷入沉思。
身后的眼神赵新如清楚,却不打算理会。
她敲了赵玉梅的房门,此时陈大庆已经回来了,赵玉梅正低声哽咽的跟老头子说着心里的欢喜。
孩子多年不见,回来自然让她高兴的睡不着。
而陈大庆低沉着不说话,一张脸难以分辨悲喜。
看到赵新如来了,陈大庆起身要出去,公公媳妇之间是要避险的,不然街坊邻居是要戳脊梁骨的。
“你们娘俩说话,我去外头透透气。”
陈大庆说完要走,却被赵新如叫住。
她拿出刚刚才制成药递到了陈大庆的面前,透着金光的药丸一拿出来,一下就散发出奇异的香味。
“这是?”陈大庆狐疑。
“这是我根据药汤炼制的丹药,您不是说喝了药汤有效果吗?我就想着给您做成药试试,药汤的分量太轻也不好携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