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那药材被糟蹋成了什么样子。
路上赵新如已经把大概的情况跟陈启山说过了,后者也只是偶尔点头表示在听,或者嗯一声算是回答。
此时听到了父亲的哽咽,他当即下车去了地里。
地头上站了许多人,举着火把远远的看就像是火龙,为首的正是前些日子才招来的沈秀业。
“来不及了。”
沈秀业冲到了赵新如的面前,说的肯定。
他会制药,自然就更懂药,自从知道这个消息以后就挨个查看了苗芽的情况,并且全部确认。
听到沈秀业这么说,赵新如点了头。
“是什么原因?”
“砒霜!”
沈秀业说完,赵新如猛地看着少年。
谁会下这么狠的手。
庄稼地就是一家人的命根子,一季庄家种不活不要紧,下一季还能继续,可要是在地里撒了砒霜,那这地从此可就寸草不生了。
就连隔壁的地可能都要受到牵连。
沈秀业稚嫩的脸上没有犹豫,他非常确定就是砒霜。
只有砒霜会让苗木从根部发黑腐烂,而芽还嫩黄,也就是说,这件事情是人为的,绝不是意外。
陈启山斜睨了眼少年。
“是谁先发现的?”
从小在村里的人都知道,入了也之后地是不会留人,这个时间点还能发现有人下毒,那就另有蹊跷。
就在此时,人群里有人开了口。
“是我,我半夜起来上厕所,无意间看见地里黑影晃来晃去,我当时以为有鬼就叫了出来,然后村里就来了人。”
剩下的事情就再清楚不过了。
有胆大的去了地里,然后发现了有人半夜给陈家地里浇水。
幸好那人多管闲事,看了眼苗子。
发现不对,紧接着就去找了陈家的人。
然后连夜给陈启山就打了电话。
事情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陈启山收敛眸子一脸冰冷,而赵新如上前看了眼苗子。
经灵力勘察无一幸免。
“各位,都回去睡吧!”
赵新如开口。
大家听了这话,纷纷更不放心,看赵新如的眼神都变了。
各自猜想着。
赵新如怕不是气傻了吧!
“各位,陈家后续的事情我会处理,深夜大家操心了,我在此替陈家谢谢了。”
人群散了,陈大庆蹲在地上一言不发。
“爸,我会调查这件事的。”
陈启山安慰陈大庆。
另外一边,沈秀业低声跟赵新如交流着什么。
事情暂且告一段落。
“报警吧!”
赵玉梅次日坐在院子里跟赵新如建议。
这件事情不管是谁做的,都该为此付出代价,且不说这一季药材,就是陈家以后的庄家都不能种了。
这让赵玉梅愁坏了。
可当着孩子面,她没事人一样。
赵新如摇摇头。
“这件事情是冲我来的,既然是冲我必然会有人露出马脚,从今以后就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怨不得谁心狠。”
再心软,那就是蠢。
听到这话,陈家人把视线都放在了陈启山的身上。
赵新如这么说,他们不放心。
男人也看着她。
远山眉淡淡凉薄,一双如水的眼里没有了往日的淡然温柔,只剩下一股见不到底的黑暗。
恍惚间,陈启山想起昨夜那人紧闭的眸子。
“启山,你倒是说句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