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了咽口水,稳住了心跳,他才慢慢的挤出来一个难看的笑容,颤抖着嗓子说道。
“没人打我,是我自己坐凳子的时候没坐稳摔了下来。”
“爸!”
丁家兄弟气势汹汹。
一个老人衣着破旧苍白着脸,满脸冷汗声音颤抖着说自己不是被人欺负,是自己坐凳子时候不小心摔了下来。
这场景,但凡是个人看了都难忍可怜。
多像是敢怒不敢言的可怜人。
丁建邦惨兮兮的样子太能打动人了,为首的当然就是为穷人奋斗了一生的聂老。
见他这样,老人眼角也湿润。
“不就是个陈启山嘛,老子管他是哪个部队的,犯了错一样枪毙他。”
“嘭!”
猛地一声闷响,丁建邦活生生的被吓瘫倒在地上。
这就枪毙了?
身上骤然冷汗湿透,脊背上沿着脊柱不断落在冰冷的珠子,身体像是抽了灵魂的尸体,他一点力气都没有。
见他倒在地上,医生护士上前给搀了起来。
聂老当他是被陈启山的官职给吓唬到了,民告官自古就没赢过,之后百姓的日子也会更难过。
这不是明摆的欺压百姓吗?
这口气,说什么都不能咽下去。
“小周,这案子你亲自负责,以后凡是有任何情况,牵扯到任何人,那怕是天王老子,你都给我照办。”
“好嘞!”
周局答应的很是利索。
可一旁的丁建邦这会儿都要后悔死了,给国家的地里到砒霜水的事一旦要是被发现,他哪里还有好果子吃。
“不不不,我真没事,刚才我说的那些都是摔糊涂了瞎说的。”
“瞎说的?”
聂老睨着丁建邦,视线一下落在了赵新如的身上。
这边热闹的像是菜市场,那边倒是安然。
再看一旁站着的女人,一身粗布衣裳不见富贵,脚上一双鞋倒是新的,可也不值几个钱,一张脸和善眼里也没见精明。
这样的人,不像官家太太。
更像农民,却又不像,说出的话像知识分子,可明显她的年纪放在那里,她没有多少机会接受高等教育。
探寻的目光很直接。
赵新如抬眸看过去,淡然一笑,不远不近。
就这样利用了人家,她心里也过意不去。
这一笑,聂老更觉得赵新如道行不低。
“老弟弟,这其中真没什么隐情?”
刚才的打量和眼前丁建邦的反应,倒是让聂老有了几分存疑。
丁建邦赶紧接过话。
“没有,真没有,我就是跟小辈们说话的时候摔了一下,年纪大了也是我自己不小心,跟陈家没一点关系。”
聂老听了又看了眼赵新如,却为表态。
“他说的是真的吗?”
记录的小刘听到这完全不一样的说辞,就跟赵新如求证。
情况翻转太大。
最初喊冤的是丁建邦,说他的伤是被打的,可一听报案又说不是。
现在赵新如又要告丁建邦。
这事他也糊涂了。
本以为她会借此撇清关系,可赵新如没有。
“他的伤是警卫打的,我亲眼看到的,他的两个儿子也能作证。”
“……”
见过死活不认罪,没见过自己还给对方找证人的。
见此,小刘眼神询问丁家的两个儿子。
他们也看懂了那眼神。
刚想开口,却被父亲一脚踹到了一边,把他们到了嘴边的话给硬生生打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