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建邦对着丁玉霞开口。
这一说,丁玉霞一愣。
什么意思?
她又抬起头把屋子里的人重新打量了一遍,除了丁家人和赵新如,其他的人她都不认识。
她是坐着小桥车来的。
来的路上她还想着眼下是要飞黄腾达,是要去城里过上好日子了。
可再看着屋子的气势,不大对。
不明情况下丁玉霞也不好说的太露骨,于是低声的说道。
“爸,陈家对我挺好的,你说的话我听不懂。”
听到这话,丁建邦一下怒了。
“滚!”
说着,丁建邦一下就给丁玉霞踹到了地上,不见一点心疼。
“哇!”
丁玉霞就势坐地上就哭了起来。
情况发展成这样,众人傻了眼。
聂老面色也难看。
“老弟弟,你这是干什么,孩子们懂什么?”
“我……”
丁建邦气的不轻,对着地上的丁玉霞狠狠的说道:“还不是你的事情,现在政府要给你的做主,你赶紧给我起来。”
说着,大门就被推开了。
几个穿黑蓝色制服的人走了进来,周局跟在他们后面,手上拿着厚厚的本子。
农村的人没见过几个当官的。
这一进门黑压压的制服可怕丁玉霞给吓着了。
她吓的一愣,就连丁建邦说的什么也没听清。
此时的房间里异常压抑沉闷,聂老手里的握着轮椅扶手一脸不善,周局表情淡然眼里冒着光,只有赵新如看起来正常。
穿制服的人工作井然有序。
一旁的警察也闷声干活,没几分钟着病房就成了小小的问询室。
周局坐在主桌后面,正对着丁建邦。
“说吧,你作案的动机是什么?”
动机?
哪里有什么动机?
丁建邦愤恨的看了眼丁玉霞,胸口一口气上不来差点背过去,咬了咬牙深吸了口气才缓过来一些。
“陈家欺人太甚,我好好的闺女都给糟蹋了,别说是给地里浇砒霜,我就是要了好陈文忠的命都不过分。”
这年头,女人的名声就是命。
说到底,他就是心疼闺女。
也是气不过。
“这么说,你承认砒霜浇地的事情了?”
“啊?”
丁建邦一怔,没想到审问员反应这么快,于是他急急的开口道。
“我说了,这是陈家欠玉霞的。”
“我们现在说的是砒霜浇地的事情,我再问一次,有没有砒霜浇地这回事。”
审问的人抓着重点不放。
砒霜的事情还没说清,他们是不会再纠缠其他的话题,如果还牵扯到别的案子,那就另外审理。
这是流程。
丁建邦是文盲。
大字不认识一个,那些叫屈喊冤的戏码,也都是在戏台子上看来的。
他觉得自己委屈。
可办案的不管,就是抓着砒霜浇地的事情不放。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再问你一次,你是否承认报案人所说的事实?”
丁建邦冷冷的看着赵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