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陈启山反问,这时候赵新如才想起来,八十年代,那叫跌打油。
这是惯性口误。
她清了清嗓子,又说道。
“就是跌打油,不过你伤的也不严重,擦不擦都行。”
男人没再说话。
经过了这事,之前的干戈也算是烟消云散。
第二天一早。
赵新如换了白裙子,腰上别着新买的男士腰带,本来淡雅朴素的衣服一下就多了份别致的格调。
中性却不失女性的柔美。
赵新如换好了衣服,厨房里正好灭了火。
“吃饭了。”
陈启山手里端着白粥和小菜,一旁还有焦脆的油条。
男人出门看到了赵新如,满是英气的眉峰微顿,视线里像是闪过一阵清冽的风,微有波澜却很快平淡。
“你今天不用去部队吗?”
赵新如坐下,盛了白粥慢吞吞的喝着。
男人常年在部队上,虽然没有做过几顿饭,但是坐下来的味道还是不错的,白粥清甜粘腻,稀稠正好。
小菜也是早上现做的,白瓷碟子里很小的一份。
清早窗外鸟叫的活跃,他们一餐饭吃的安静,吃完了赵新如起身收拾碗筷,这是他们平时的生活习惯。
“别动。”
男人开口。
陈启山说完,伸手将女人手里的碗筷接了过去,然后去收拾其他东西。
时间已经过了八点半。
离约定的时间还早,赵新如坐在椅子上看报纸。
墨香刹那扑面而来。
这才是属于八十年代的记忆,莫名的心里愉快起来,她起身将不曾用过的录音机拿了出来。
又选了当时最红歌手的磁带。
音乐起,柔美细致如涓涓细流浸人心脾,一下子将淡然的清晨变得温暖热烈起来。
她踱着步子轻舞。
嘴里跟着哼熟悉的小调子,手指划过空气,心情大好。
此时,男人已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视线里一直白色的蝴蝶翩然起舞。
黑白相间的地板像是云朵间的缝隙,随着音乐的节奏,那蝴蝶飞来飞去,带着美好的音色轻哼。
他的脚步像是受了魔咒。
缓缓走向了女人,他才站稳。
女人伸手将他拉了过去,上下纷飞的舞步他太陌生,身体由这女人的节奏不断变化。
一曲结束。
“哎……还是这个年代好。”
赵新如由衷感叹。
优雅的白裙也当做是棉布衣服,懒洋洋侧着半个身子躺在沙发上,一张脸望着天花板喘着气笑意满满。
一只手还在半空。
指尖微红掌心宽大还是刚才的样子,陈启山眼底微闪,猛地收起掌心,视线远远看着漫不经心的女人。
“叮!”
时间刚过九点,敲门声适时响起。
陈启山忽然清明。
此时门已经开了,赵新如站在门前,门外是一位华发老者,手里拄着拐杖颤颤巍巍。
“那个……”
老人往里看了眼,忽然刚到嘴边的话就停了下去。
“我儿……”
一声哀呼,老人一下扑到了陈启山的面前,枯槁的手死死的攥着陈启山的衣角,那双眼怎么都不肯落下。
陈启山一怔。
他还没搞清楚眼前是怎么回事。
视线落在赵新如的脸上,陈启山的眼睛带着疑问,这个老人,他非常肯定他绝对不认识。
“老人家,您要不先坐?”
赵新如尴尬这赶紧去拉开老人。